惊堂木一响,李二狗虽心生不满,只得悻悻离开。

夏安然黑着脸:“你是内涵我们么?这该不会是你自导自演的吧。”

“没有。”夏清晏懒得理他,自已安静处理县衙中的事情。

去年老天甚是开眼,兰溪县并没有遭受天灾,今年田地里的麦子长势喜人,夏清晏看着一派生机盎然甚是欣喜。

凌易谦的铺子已经走上正轨,他实现了每日在家中坐着数银子的梦想。

夏清晏回来的时候黑着脸,凌易谦见他不悦道:“谁欺负你了,实在不行咱辞官呗,我带你游览大好河山。”

“没事儿。”夏清晏摇摇头,那些糟心的事不知道如何说,索性也不说了。

“人间四月天,春暖花开,微风不燥,阳光正好,夏大人我们出去走走嘛。”凌易谦拉着夏清晏的胳膊撒娇,他得瞅瞅还有什么生意可做,总不能坐吃山空的。

夏清晏心中烦躁,但若是凌易谦想去,也不是不可。

“你等我一会儿。”凌易谦一溜烟的跑了。

夏清晏有些摸不着头脑,凌易谦出来的时候提了一个小篮子,拉着夏清晏直接去了兰溪边上。

“我们干嘛啊?”夏清晏有些不解。

“去捉鱼啊。”凌易谦心情大好,脱了鞋袜跳进水里。

夏清晏黑着脸,连忙将他从水里拉出来道:“天气刚回暖,水里温度凉,你还把鞋袜脱了,也不怕过路的人笑话。”

“你个老古板。”凌易谦甩开夏清晏的手:“看见又不能少一块肉。”

夏清晏打了一个趔趄没站稳,一下跌到水里,浑身湿漉漉的爬起来,脸色铁青拽着凌易谦往回走。

“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凌易谦小心翼翼的解释。

夏清晏憋着一肚子气冷着脸一言不发。拽着他快步往回走。

刚刚回到府上,有衙役过来说袁昊天已经被逮住了,夏清晏换了衣裳急匆匆的往县衙赶去,刚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叮嘱凌易谦煮一碗姜茶喝了。

凌易谦嘟着嘴巴冷哼一声:“老古板。”

夏清晏急匆匆赶到县衙,黎郡守与陈大人已经坐在两侧,袁昊天被迫跪在地上,瞧见夏清晏进门翻了一个白眼儿。

“你到底是谁?”夏清晏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堂下跪着的人。

“好你个夏清晏,不过是被罢免的县令而已,竟然敢押本官。”袁昊天斜睨了一眼夏清晏,目光里尽是不屑。

“韩少爷还想装么?”

“你在胡说什么?”袁昊天面不改色心不跳。

“披了这么久袁昊天的皮还真以为自已是袁昊天么?韩晨曦。”

见身份被人识破,袁昊天也没有慌乱,他倔强的抬起头道:“夏清晏污蔑朝廷命官可是杀头之罪,岭南郡守插手河东郡的事儿这不太好吧。”

“伪造皇上手谕,你祖宗十大代也不够砍。传袁张氏上来。”夏清晏懒得与他争论,在大堂上坐了下来,一拍惊堂木,一脸威严。

不一会儿袁张氏被押了进来,她先是扫视了一圈才理直气壮的吼道:“我儿子可是兰溪县的县令,你算什么狗屁东西,竟然敢押我。”

“袁张氏,欺君可是杀头之罪,你跟前的人到底是袁昊天还是韩晨曦?如实说来。”

袁张氏先是一愣,双手叉腰道:“夏大人何必冤枉我一个妇道人家,这是我儿袁昊天啊。”

“是么?”

袁张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