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凌易谦恍然大悟道:“我是阳历腊月二十,到与他属实有缘。”
“阿晏做饭好好吃。“凌易谦一手啃着大鸡腿,眼里灿若星辰,嘴角沾着米粒儿吃,吃的香甜。
“谦儿,我们……”
夏清晏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他有些泄气的边走边嘟囔:“今儿是什么日子,一个个都赶上了。”
拉开门,林锦之踌躇的站在门口来回踱步,似乎是很焦急的样子。
“谦儿在屋里,你先进来,是有什么事儿么,你脸色不太好。”夏清晏带着林锦之进来问道。
“是袁大人的母亲,她在素衣铺子拿了衣裳不给银子也就罢了,还辱骂店里的哥儿,陈公子气不过就跟她嚷嚷了几句,袁大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肯罢休。”林锦之有些为难道:“是属下没用,属下应该拦着。”
陈公子名陈希冀,是秀才出身,家中贫寒,在明德楼诗会上凌易谦名声大噪,而陈希冀是因为被凌易谦夺了诗魁之名而被众人熟知,随后在素衣铺子当了账房先生。
夏清晏思量片刻,这事若是处置不当可能会毁了陈希冀名声,怕科举就不那么容易了,他连忙拉着凌易谦往素衣铺子的方向奔跑。
店里陈希冀一筹莫展,一位老太太双手叉腰骂骂咧咧的叫嚣着:“我的儿子是县太爷,我让他关了你的店,把你押进大牢。”
凌易谦汗颜,这搁现代曝光后肯定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袁昊天站在一旁一脸窘迫,刚刚得知一件衣裳竟然要五十两银子,看看一兜里所剩无几的铜钱他沉默了。
母亲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断在耳边环绕,妻子绝望的眼神压的他感觉自已快要疯掉,袁昊天站在一旁沉默着。
“你关谁呢?你儿子哪怕是天皇老子本少爷也不怕,这兰溪县没有讲道理的地方,我们就上河东郡。”凌易谦笔直的站在门口,气场强大,一脸倨傲。
袁老太太瞧见门外的人衣衫华贵,气质不同凡响:“一件破衣裳就五十两银子咋不去抢呢?”
“您不能倚老卖老,素衣铺子的衣裳素来如此,你若是觉得贵的话就去别家,大可不必在这里撒泼。”凌易谦目光落在袁昊天的身上,嘴角上扬。
袁昊天有些无地自容,他连忙拉着自已的母亲说道:“这里衣裳太贵了,我们换一家。”
“天儿啊,你看看这衣料上乘,给你也买一身穿着气派。”袁老太太摸着一件衣裳连忙说道:“我儿子是县太爷,要银子的话去找林禹之。”
“衣裳放这儿,林禹之的银子与你有什么关系,还是想说你想挪动钱库里的银子?赶明儿我就告到黎郡守那里,看你儿子的县令还能做多久。”
凌易谦战斗力爆棚,怼的袁老太太哑口无言,她摸了摸上好的丝绸面料不甘心道:“我儿子是县太爷,你送我们一件得嘞。”
袁老太太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趾高气昂的喊叫,凌易谦实在无语的紧,哪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袁县令,管管你母亲吧,官员晋升考核不过可是要在熬了三五年,你打算一辈子守在这里么?”夏清晏实在无语的紧,哪有这么坑儿子的母亲。
果真听到影响仕途,袁老太太安静了下来:“你……你可别胡说啊,我们昊天能干着呢。”
“那你就把路让开,挡着道怎么做生意。”凌易谦没给她好脸色,从她身旁绕过去道:“陈希冀,赶紧算账去。”
瞧见陈希冀正在发呆,凌易谦赶忙将人支开,怕他因这件事儿背上污点。
“这事儿与天儿没关系,都是他妻子的主意,有事找他妻子算账,与我儿毫无关系。”袁老太太立刻将事情推到袁夫人的身上。
“娘,我们再去其他店看看。”袁昊天见老太太没劲儿瞎折腾了,松了一口气,拉着他赶紧往别家走去。
不管走到哪里,袁老太太嘴里念念有词:“我儿子是县太爷,你可得给我白送一件。”
开店的百姓苦不堪言,一下午下来袁老太太白蹭了不少东西,他献宝似的给袁昊天€€瑟道:“你看看这料子摸着不错,不过跟哪家店比起来还差的远。”
“娘,你不要那样儿。”
袁昊天还想说什么,但看了老娘兴奋的样子沉默了下来。
他想刘大人说的不错,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儿啊,有便宜不占白不占。”袁老太太喜滋滋的整理着今天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