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酱油作坊生意红火,洞溪村每日都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清酱油这种东西,至少在十里八村已经成为一部分人的日常调味了。宁澜去镇上看过,已经出现不少冒用清酱油的调味品了。
刘承家生意做了多少年了,商业嗅觉自然比宁澜敏感,他家的酱油一开始就打上了“刘记”的名号,镇上很多人只认“刘记清酱油”。
刘家主营调味品那一支,又专门成立了一个商队,往外边送这酱油。
作坊这边,因为官府要收税查账,宁澜宁建邦四人在一起商议后,请了个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叫张知,在镇里人缘口碑皆不错,他前东家举家迁走了,正好在找活计。
作坊如今每日里琐碎银子进出也不少,有专人去管宁澜他们也省心不少。
“东家,宁小东家,”这天宁澜刚忙完准备走,就被张知叫住了。
“张先生可是有什么事?”
“东家,明日该对账了,我提前知会你一声,”账目敏感,张知每月一定要和宁澜对一次账的。
“知道了,张先生,明日我早早过来。”
作坊稳定之后,秦大哥接下了宁澜原先配比的工作,宁建树负责采购并管着其他琐事,两人每月另有月钱可领。
宁建邦平日里族中很多事都要处理,宁澜这边也就闲着没事儿来瞧瞧,每月和张知对次账,所以他俩只拿年底的分成。
四个人每月会碰次头,说说作坊最近的情况,有什么问题大家一起商量着解决。
次日宁澜和张知正对账的时候,外边吵闹个不停,“张先生,外边是怎么啦?”
“这,”张知支支吾吾,面有难色。
“难不成与我有关?”宁澜笑猜。
“就是你二婶,还有另外名妇人,拿坏掉的黄豆充好的,被建树管事发现,把他们撵走了,再送的黄豆也不收了,这几人不依,天天过来闹。”
夏播的时候,洞溪村的人都多种了些黄豆。现在收成下来了,拾掇好的黄豆都往作坊这边送。
“哼,”宁澜嗤笑,“建树叔为人耿直,再说这种事容了一次,以后就没完没了了。”
“可不是,”张知暗想,总有拎不清的,觉得一个村的就要多看些人情,也不想想人家做生意,哪有为了人情赔钱的道理。
宁澜拿着账本仔细瞧,忍不住赞叹张知的字,“张先生的字写的真好,见功夫。”
“都是逼出来的,”张知道,“小时候家里也算是书香门第,从记事起就被逼着习字,大冬天手都僵了,少写一张字也要挨一顿打。”
“读书是苦,那张先生怎么没参加科考?”
“这不是家中后来没落了,我又排行老大,就早早出来挣钱了。”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可知道当时请张先生来做账房的时候还有好几家也想请你呢。”
“嗨,都是大家抬举,”宁澜这番话说的张知心里熨帖极了。
......
闲来无事宁澜就和小黑小九儿一起上山,笑笑那边李大夫虽没正式收徒,但大部分时间都把笑笑带在身边。
宁澜下一步要做什么还没想清楚,原来他准备大批种植桃树,后来和张九如谈过就作罢了。
这里的果品丰富,水果有几十余种,每种水果品类也很多,比如光桃子就有蜜桃、油桃、胭脂桃等 30 个品种。
而且这时人们也已经掌握了嫁接技术,水果的味道不比现代差。又因为物流成熟,人们在保鲜存储方面也很有经验。
就拿不易保存的荔枝来说,就有“红盐法”,“白晒法”和“蜜煎法”三种法子来保存吃不掉的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