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的光线在那€€张苍白却漂亮的脸庞上折射出€€冶艳的幻象,进来€€的男人双瞳如湖般宁静。
那€€是一种仿佛随时会€€倾倒出€€来€€的,颜料般的蓝。
士文光有些惊愕:
“你的……眼睛?”
“哦,你说它啊。”
男人轻点€€自己变色的左眼,轻笑:
“我的这只眼睛会€€随着光的改变而变色……对了,我刚才发现了新线索。”
他修长€€五指轻轻打开一份带着鱼腥味的红笺。
这红笺上似乎还站着鱼干残留的油,在稍有光线的地方,都会€€泛起层细腻的反光。
士文光很吃惊:
“这个是怎么拿到的?”
言祈灵微微一笑,有几分洒脱的轻佻意味:
“你有看账本吗?账本里是一句藏头,写的是‘喂猫可€€活’。”
士文光露出€€无法理解的神色:
“啊?虽然说谐音好像是这样,但是……这是怎么确定的啊?”
男人毫不嫌弃地展开那€€油腻的红笺,食指弹了一下纸张,神情暧昧:
“我最开始也没想到,可€€是那€€个穿红鞋的男人,他走的是猫步。而且账房这种地方,居然还准备了小鱼干,他又€€是吃了鱼干才走的……所以我试了试,果然不错。”
这番解释打消了士文光的困惑。
他推了推金丝框眼镜,赶紧端起油灯,凑近看那€€红笺上的内容。
红笺上只有用朱砂写就的三条:
不要让任何新娘嫁去文家。
远离穿红鞋的男人。
人走灯灭,切勿忘记。
士文光看着最后一条,有些愣怔地抬头,盯着面前这人无暇的面容:
“这最后指的是,只要出€€屋子就得灭灯吗,那€€我们这种一个在里边,一个在外边的,怎么算?”
男人却只是一笑置之:
“应当是只要有人出€€去,无论房间里有没有人,都要灭灯。”
抬了下镜片,士文光端着烛火点€€点€€头。
恍然间,他想起刚才言祈灵四分五裂的影子。
那€€是错觉吗?
还是……
想到某种可€€能,他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整个人都僵硬得有些不会€€动。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