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鹤的内心升起一种微妙的感觉,他很快明白了言祈灵换话题的含义:他不想让明仪阳知道自己今晚的行€€动。
巧的是,池子鹤刚好也想隐瞒这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明仪阳知道以后肯定会选择跟言祈灵一起出门。
“是关于门禁卡的事情,我们打算明天€€顺着齐永新的主意先去找松元,毕竟他是现在€€唯一的线索人物€€。”
对于如何让“敷衍看上去不敷衍”这样的事,池子鹤很有研究,找借口对于他来说信手拈来。
就在€€这时,本来一直窝在€€房间里的姒姝好穿着浴袍就出来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暖气开太大了啊,热得我都出汗了!”
三€€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原本还€€打算聊几句正事,听到她€€的话,视线齐刷刷地转向了她€€。
姒姝好:?
看到言祈灵再次打开放在€€腿间的工作€€日志,想到什么的池子鹤脸色大变:
“姒姝好,你可能疯了。”
姒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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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姝好穿好羽绒服坐在€€沙发上,双手乖乖放在€€膝盖间,在€€三€€个人的注视下弱小无助又可怜。
蓝衣道士揣手看她€€:
“她€€这个样子和日记本里被感染的服务员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先是不畏冷,然后是暴躁反常,情绪不稳定,等后面进入稳定期就可以笑着杀人,从外表看不出和常人的异样,但是语言肢体€€都会逐渐机械化。”
姒姝好听得害怕,但理智在€€恐惧之余,又从灵魂深处涌出一种令人心惊的欣悦战栗,渴求杀戮和暴力的某种基因蠢蠢欲动,说不出源头的快感在€€想象中€€开始上涌。
她€€不敢说话,担心这三€€个人手起刀落把自己嘎了。
明仪阳瞧着她€€,像是在€€瞧什么文物€€似的:
“如果她€€疯了,算是我们这边的人吗?还€€是说归到松元和齐永新那边去?”
“算我们这边的吧,她€€又没收到邀请函。”池子鹤说,“说不定这传染源还€€是松元他们弄的。”
明仪阳问:
“你这几天€€都干了什么,有没有哪里不太对劲的地方?”
姒姝好唯唯诺诺:
“我没有干什么啊,都跟你们同步的……硬要说的话,就是……最开始喝的那杯酒……你们都没喝吗?!”
池子鹤:“我对着酒吐泡泡,然后用餐巾纸把嘴擦干净了。”
明仪阳:“我只把酒杯倾斜了一下,没沾。”
言祈灵看少€€女变得沮丧起来,说:
“就算是感染了,也不是全无办法。主厨虽然也屈从于疯狂,但明显保留了比其€€它人更多的意识,而€€且能够做到行€€为€€自控,可能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可以遏制这种状态的。”
明仪阳点头:
“行€€,那我现在€€出门去搜一趟。”
言祈灵看向他:
“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