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摆摆手转身离开。
两分钟后。
亚菲特将没有吃完的剩菜盖上保鲜膜放进冰箱中,用清洁纸巾擦拭着沾湿的案台。
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背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亚菲特,现在有个很严重的事情。”
俞静展靠在门边,表情严肃,见亚菲特飞快地回头走过来,面露担忧地问:“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他闭眼摇了摇头:“这倒不是。”
说着,他睁开眼看向面前的雌虫:“我的床被你弄脏了,我要怎么睡?”
现在他的床单上面好几处还印着红色,由于血液干涸,已经从鲜红变为了褐红。
这个问题的确是亚菲特没考虑到的问题,他顿了顿,想说仓库里应该有换洗用的床单被套。
话到嘴边,忽而一转。
“要不来我的房间睡吧?”
他的语气故意放慢,语调低缓,征求着俞静展的同意。
俞静展挑眉:“你想干嘛?”
“睡觉。”亚菲特回答地理所当然。
不知道他究竟是字面意思还是一语双关,俞静展总觉得有点蹊跷:“飞船里没有备用的床单了吗?”
“有。”亚菲特十分诚实,“但是现在时间很晚,换床单有些麻烦,可以明天再换。”
俞静展莞尔。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亚菲特居然脸皮一点儿都不薄。
不过比起撒谎,他更喜欢这样直接表达争取的对方。
“好吧。”俞静展接受了他的提议,“我拿被子过去,你收拾完过来就好。”
于是,亚菲特慢吞吞的动作突然变得飞快利落,三两下把所有边边角角都擦了一遍,用完的纸巾一扔,转身就走。
他走路的速度本身就偏快,此时大步流星,只用了几秒钟来到了房间门口。
他的房间门是开着的,能看到俞静展弯腰整理被子的场面。
简直和自己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听到他的脚步声,俞静展回头,说道:“已经收拾好了吗?你可以先去洗,我晚上已经洗过了。”
亚菲特走进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这样的认知让他大脑发热,强制从脑海里甩出不合时宜的想法,拿上睡衣:“那我就先去洗了。”
“去吧。”俞静展躺到床上,“我睡里面了。”
热气蒸腾的浴室中,亚菲特不免想起昨晚自己在这里做的事情。
如果被俞静展发现,肯定会觉得讨厌的吧。
思想冒犯也是一种冒犯。
亚菲特努力不去想那些事情,将自己埋在倾泻而下的水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