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莫里都是我的血亲,没有先后之分。”

说着,他脸上的怒气陡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悲切的歉意。

“也许都是我的错。”

说完这句话,他快步从房间里出来,正好撞见门口的俞静展,迅速收拾好了表情,向俞静展问好:“阁下您好。”

猜测到雄虫来到这里的原因,他眼角的情绪有所缓和,略带歉意一点头:“您是来看亚菲特的吧,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等亚兰走远,俞静展方才扭头,恰好和坐在房间里面的亚菲特对视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恢复完全的原因,亚菲特见到他后没有其他的举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莫名其妙地,他总觉得坐在床上的虫有点呆呆的。

直到他走到床边,雌虫才如梦初醒,想从床上下来。

俞静展按住他的肩膀没让他站起来,垂眼看他:“感觉怎么样了?”

“没事。”亚菲特望着他,“抱歉,伤到您了吗?”

“这倒没有。”俞静展松开了手。

话音落下,一人一虫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心思各异。

最后,俞静展率先打破了寂静:“剧烈运动就会引起精神力暴动吗?”

“不全是。”亚菲特如实回答,“在某个感官达到精神力限制的极限后就会引起波动。”

“这样啊。”俞静展了然,“你还记得那时候你干了什么吗?”

闻言,亚菲特一怔。

精神力混乱的时候确实会模糊一些记忆,但也不至于一无所知。

雄虫故意问出来,该不会是他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可是再怎么想也没个结果,他只能摇摇头,反问了一句:“抱歉,是我做了什么冒犯到您了吗?”

俞静展咳了一声:“跟这个没关系,我想问的是你当时用刀刺自己的事情。”

“那样很危险,如果我没有拉住你,你已经死了。”

这件事亚菲特记得很清楚:“如果已经到了没办法控制的地步,这是最好的选择。”

他的眼神太过坚定,以至于俞静展萌生出一种对方或许早就准备好死亡这件事的感慨。

要知道直面死亡这件事,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坦然做到。

这叫他不得不佩服雌虫的果决。

但是这样被逼无奈的死去,并不适合亚菲特。

有时候一旦产生了某种念头,哪怕明白这并不是该做的选择,也已经很难摒弃。

“亚菲特。”他轻声唤雌虫的名字。

亚菲特应声抬头,看向神色认真的俞静展。

“在精神力发作的时候,你说过‘好香’,是为什么?”他故意问道。

他注意到亚菲特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犹豫,便明白对方绝对知道些什么。

“是有闻到什么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