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还是沉默地离开了。
陈郁岁把自己埋进沙发中,试图把自己埋死。
脑海中回荡着他最后一句话,“我们今天玩的挺开心对吗?”
为什么他从这句话中,听出来谢承珩的语气很失落?
陈郁岁一瞬间有点良心谴责,感觉他伤害到了谢承珩。
他烦躁地揉着自己的短发,撞着沙发上的软抱枕。
只觉得这任务简直不是人做的。
两日后,C大校门口。
陈郁岁接到外卖的电话,让他出来拿外卖。
他很疑惑,他没点外卖啊。
况且现在才十点钟,他问是不是打错了,对方说没错,让他出来。
没办法,正好刚下课,教学楼离校门口比较近。
他顺便跑一趟。
陈郁岁站在门口,看着外卖柜旁边的小哥们,心想谁才是给他打电话的那位。
当他确认目标,准备掏出手机拨打回去时。
一束亮眼的火红色玫瑰花,从左边突然移到了陈郁岁的脸前。
几乎挡住了他的全部视线。
睁不开眼。
他下意识推拒,“谁啊?”
花被强硬地塞进了怀中,莫名其妙的抱着花的陈郁岁,终于看清了来人。
宴无疾两手插兜,浪荡不羁的笑着,“烈花送美人,好看!”
C大门口人流量不少,进进出出的学生全部聚焦在两人的身上。
陈郁岁再一次感受到了社死。
他把花还了回去,可宴无疾不接。
花落在了地上。
花瓣四散,火红的一地,看着特别壮观。
陈郁岁咬牙切齿地问:“宴二少,你这是闲的没事干吗?”
被拒绝的宴无疾也不生气,他笑着问少年,是不喜欢这种花色吗?他下次再定别的花。
别生气。
“这不是生不生气的问题,你是真的没事干吗?”
陈郁岁看见路边的保洁厌烦地看向他们。
顿时紧张了起来,连忙蹲在地下,开始拾花瓣。
见状,宴二少随着他一起屈尊下蹲,捡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