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了地方后却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路中间竟然多出了一栋房子,而且需要他治疗的也不是封异,而是一个没见过的青年。

不等他疑惑对方好像也没受伤时,两人就不由分说把他带到了屋子里。

等进入一个房间后医生才明白,原来需要他治疗的患者在床上躺着的。

但是这个患者看着很不妙,他浑身都在发热,就连皮肤都在散发着不正常的红意,甚至在一定距离还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估摸着这体温都要破四十了。

医生神色一凛。

“他是什么情况?”

阮意知将裴吟风颈后的东西露了出来,“像是过敏,后脖颈出现了这种……怎么会变得这么大了?”

阮意知惊讶失声,刚刚他们查看的时候还只是小红点,然而现在那些小红点都变成了一个个红到发紫的鼓包,看着无比骇人。

池满也走进了一步,眉心紧皱,“怎么会突然怎么大?而且……阮意知你觉不觉得有点眼熟?”

池满这么一说,阮意知一下就想起来了,这些鼓包和当时在尸体上看到的那些鼓包很像。

“难道……”

而看到鼓包后的医生脸色大变,倏地往后退,指着床上的裴吟风嘴唇都在哆嗦。

“他他他……他这是被感染了啊!”

阮意知一顿,随后将裴吟风衣服拉上,眼神定定地看向医生,“能不能治?”

医生实在不敢靠近,求救的目光看向封异,如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这个感染体远一点!

然而封异却并没有让他离开,也没有出手将感染体击毙,只是眼神淡淡地看着他说:“回话,能不能治。”

医生不知道这个青年是什么人,但他却明显感觉到封异是站在那个青年那边的,心跳顿时漏了半拍,神情有些错愕。

基地明确规定,在发现感染者的第一时间就要将其击毙,绝不留一个活口。

因为在感染初期也有人试图拯救他们,但是却并没有成功,反而还差点酿成大祸,于是在那之后所有人都认定感染不可逆,也不再有人试图治疗感染者,毕竟那是在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然而作为特殊小队的队长封异,非但没有将感染者击毙,反而还想要救他。

医生顿时心里有了猜测,看来封异是认识这个感染者,这是下不了手了。

分明……分明他那么冷酷无情的一个人,怎么能这样呢?

医生垂下头,敛去了眼里的一丝愤恨,低声说道:“不能治了,封队长您应该很清楚,感染不可逆,一旦开始就不会再停下了,如果现在不把他杀了,之后他必然会成为一个感染者。”

封异没有回话,而是看向阮意知。

阮意知看出了点什么,眼神发凉,“是不能治还是你不敢治?对于感染初期的人,你们有尝试过治疗吗?”

医生猛地抬头,定定地看着他,“我们怎么没有尝试过救治,就是因为试过才知道治不了,如果能治,谁会愿意自己少一个同类?”

阮意知眼神微眯,犀利的眼神望着医生。

医生对上阮意知的视线又倏地垂下头,“总之他已经不能被治愈了,请封队长就地击毙,不要给基地带来危险。”

封异还没说话,阮意知却率先冷笑了一声。

“只是一个初期变异,你说不能治,那我就偏要治!”

医生想说他异想天开,但他稍微一抬眼就对上了对方那无比坚定的眼神,一下止住了话头。

愣了两秒后,医生又低下头,心里却对此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