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厚:……
萧鼎何曾见过这人脸色苍白,双手颤抖,吐到眼睛泛红,一脸可怜的模样?这人惯会装模作样,哪回对峙都没让他占到上风过,这回可太爽了,爽极了!
“就知道你个小王八心眼多,成天就想着偷哥哥的东西,给你个空盒子多不礼貌不是?”
本来霄酒有这种打算,他还说了句‘不好吧’,霄酒本意这里林大鸟多,随便放在外头,接点斑斑驳驳的鸟粪,恶心恶心这起子人,他随口就说‘那哪如用我的,正好我有点意思’……
萧鼎看到这一幕不要太爽:“唉,也能不怪哥哥我,那破蘑菇吃了闹肚子,你说你但凡那时候帮我一把呢?你可别说你没瞧见,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得果,要不说老天爷公平呢。”
霄酒也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对萧厚有点同情,惨,太惨了。
萧厚不想和萧鼎说话,看向霄酒:“你帮他?”
霄酒温切提醒他:“我不是跟八殿下谈过交易?八殿下拒绝,我只能另择良友。”
萧鼎仰天长笑:“瞧见没,我就是那个良友!”
萧厚提醒自己不要面色狰狞,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怒不能怯,还能对霄酒摆出温和笑脸:“萧宗器可不是什么良友,他背刺过多少对他好的人,在京城可不是秘密,跟他散伙远远称不上背叛,你好好考虑下如何?我这里的大门,随时朝你敞开。”
“萧似坤你敢!”
萧鼎冲过来就想动手,个狗东西现在还想挖老子墙脚!
霄酒伸手,拦了他:“我同七殿下盟约在先,非断裂,不二改。”
“看到了么!还真以为你那一套谁都能吃呢!”
萧鼎得意的不行:“你输了,你的河边地盘归我!”
萧厚已经缓过劲来,不再难受,神情淡淡,又有让人想揍的气质了:“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好像是你非得和我的人打。”
萧鼎:“你自己说€€€€”
“再者,”萧厚截住萧鼎的话,微微一笑,“溥天之下,莫非王土,哪里有我萧似坤的地盘一说?不是我不给,是我本来就没有啊,你如果想要让我兑现这个赌约,那你得帮我……得到点什么才行。”
得到点什么,不言而喻。
萧鼎直接黑脸:“你要不要脸,说过的话都是放屁?”
萧厚掸了掸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萧宗器,你说你打赢了,让我归附于你,只听你的话€€€€跟你的盟友商量过没有?”
萧鼎立刻心虚,硬拗着站姿,没敢看霄酒。
萧厚又看霄酒:“我和七哥狼狈至此,99弟却如此清爽洒脱,方才一直未见,不知去做了什么神秘任务?”
萧鼎立刻又不心虚了,眼睛直勾勾看向霄酒,目光审视。
这一场架,他打的满身臭汗,浑身脏兮兮,萧厚被他一坨便便恶心到吐酸水,颤颤巍巍颜面大失,倒是这个99弟,眉目清俊浑身干净,衣服都换了,更漂亮了!
挑拨完人心,萧厚手负在身后,慢条斯理离开:“我的承诺永远有效,99弟可好好考虑。”
他走后,萧鼎先发制人,指着霄酒:“好啊你,我跟你掏心窝子,你跟我掏心眼子?你去哪浪了,说!”
“当然是偷家。”
霄酒气定神闲:“萧厚来偷咱们的家,我不应该反击?”
“那是应该……”萧鼎看小漂亮这神情,似乎有收获,更加硬气不起来,“那你不跟我说!叫人家挑拨离间了吧?所以偷到什么了?”
霄酒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萧鼎摸了摸鼻子,自觉有亏,心想不如先说点别的,缓解一下尴尬:“老八这人心眼多吧?我早说过他不好对付,你怎么笃定他一定会来?要是不来,咱们的准备岂不白瞎了?”
霄酒:“他一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