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主管级别的薪酬和福利待遇,更是高出普通服务人员数倍。
对大部分人来说,是极难得的机会。
而这位董昌文,却在刚刚晋升两年不到的时间就要离职?
这绝不正常。
如果连他都能觉出不正常的话,那么,董昌文身边的同事就更该有所察觉,甚至惋惜好奇才对。
那么这段时间内,是否有人向他问过相关问题,并知晓其中内情呢?
叶知秋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迅速拨通李凌的电话。
没有废话,他开门见山,“有没有标红那三位的照片?”
“这个不难,”李凌道,“酒店都有工牌照,我去要一份。”
“还有,”叶知秋又说,“能不能重点查一下这位董昌文,重点在于他进入九州几年,辞职原因,以及辞职后是否有什么其他规划?”
“怎么?”李凌问,“他不对劲儿?”
“还不好说,”叶知秋说,“但我觉得他的行为有点反常。”
“好。”李凌说,“我去搜罗下他的资料。”
挂了电话,叶知秋又将那份长长的名单以及每个名字后面备注的职位认真看了一遍。
直到将其他人的疑点一一排除掉,他的视线才又重新移到了董昌文的名字上。
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是李凌。
叶知秋接起来,借机休息下已经累到酸胀的眼睛。
“怎么样?”他问,嗓音里染上了一缕倦色。
“有点意思,”李凌说,“照片刚发你邮箱,你等会儿收一下,不过这个董昌文确实有点可疑。”
“怎么说?”叶知秋抬手轻按自己眼周。
“根据九州那边的记录,董昌文当年高考失败来到九州,距今已经十年的时间,这期间他十分努力,自修酒店管理学,公共人际关系之类的学科十几科,工作能力也进步飞速,前年年底,他被提升为客房主管后还激动的大哭一场,请同事们好好庆祝了一波,可见对这个职位还是十分看重的。”
“没读大学?”叶知秋问,“家在哪里?”
“问题就在这里,”李凌说,“董昌文农村出身,家境贫寒,所以这些年连年假都极少休,为了多拿点加班费,节假日加班一定有他的名字,可是现在,好不容易升到他梦寐以求的位置,却忽然就要辞职,所以他的同事们自然也很好奇。”
“然后呢?”李凌停了停,故意卖关子,倒是逗得叶知秋轻笑一声。
“他的理由是,他家里人今年转运,做农产品生意赚了不少钱,一家人打算移民去国外生活,所以才辞掉目前的工作。”李凌说,又嗤笑一声,“如果家里人有经商才华,怎么前面那么多年都穷困潦倒?反正我是不信的,而且……”
他顿了顿,“他提出离职,正是主办方公布交流会名单第二天。”
闻言,叶知秋不觉心头一震。
先不说一个农村家庭怎么可能在穷困潦倒多年后一下就赚够全家移民的钱,也不说,好不容易赚了钱,为什么又丢下自己的发家生意去国外生活……
只说董昌文辞职的时间就太过巧合了。
他相信,他手里应该真的多了一笔数目不菲的钱财。
但应该不是他家里人赚的,而是从天而降。
这笔钱足够让他毫不犹豫抛掉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职位,并一定要利用辞职的时间节点来撇清与某些事情的关系。
董昌文在酒店工作十年的时间,十年间,九州承办了至少五次商业交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