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哒哒哒地响起€€,立马传到€€江铖的马车里,他隔着帘子问了外面的人:“怎么有杂乱的马蹄声?”
“回陛下€€,是五殿下€€骑马飞快往前面跑了去,五殿下€€身边的人连忙跟着。”
江铖捏紧茶杯,怎么又是这€€气人的混账:“他跑去前面做甚?前面有什么?”
“应该是没有什么,要是真的有什么开路的人应该早就察觉。”内侍斟酌了下€€回答,“或许只是听陛下€€的话活动活动身体?”
江铖揉了揉太阳穴,老大说的对,老五是真的不太会看€€脸色。
要是他其余儿子被他以€€此借口赶出马车,现在已经在默默反省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听话只听表面,从€€来不想€€里面有深意的人怕只有老五了吧。
罢了,懒得再理会那混账。
“随他吧。”
江铖这€€话一落,拿起€€了旁边的奏折看€€起€€来。
“二哥,你不是说父皇会恼五弟吗?”江礼压低声音,满脸忿忿不平地说,“今天一早就将五弟叫去同乘,这€€是恼了吗?分明还将五弟放在心尖尖上宠着,那事要是搁在咱们兄弟任何人中都不可能是这€€样。”
江谨面上依旧一片冷漠,父皇此举他也不懂。
按照他所分析和了解的,父皇在那天就应该发怒。最近几日父皇的表现令人很不解,从€€前得来的那些经验似乎没作用€€了。今日父皇还把老五叫去同乘,确实令人羡慕又嫉妒,但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以€€父皇的性子绝对不能忍受老五曾拥有过逼宫的心思,哪怕老五取消了行€€动,心里依旧会膈应。
不应该是这€€样。
就在这€€时,二人身边的心腹来报,江兆被皇帝赶出马车的事。两兄弟眉头刚刚展开,又听说江兆带着人跑马去了,原因是他们父皇怕江兆在马车里面躺废了,让他去活动身体。
江礼听得拳头都硬了:“二哥,看€€吧,父皇多宠他。”
“三弟,安静一些。”江谨没办法再说其他,不得不承认父皇是真的很偏爱五弟,“你也快三十,咱们都不是那种€€需要父皇随时宠着的人了。”话到€€这€€里,他又补充,“父皇虽是宠着他,可心里肯定还是介怀之€€前的事情,反正那位子他是不可能再想€€了。有时候盛宠看€€似很多,很惹人嫉妒,实际上轻轻揭下€€来一块砖高€€塔就可能轰然倒塌,这€€就是帝王的宠爱。”
江礼勉强被安慰。
江晖马车内,他紧紧按着书本。不过很快就松开了,父皇说不定是捧杀呢。老五明面上没犯什么事,父皇将其高€€高€€捧起€€,只要老五和贵妃那里出现一丁点问题就是他们失宠的时候了。
哼,不过是短暂的盛宠罢了,他何必计较。
最近父皇对他很是重视,他得好好表现才行€€,不要分心在其他事情上。
傍晚,江兆回到€€皇子府。
因时间比较晚了,他就没跟着进宫去见贵妃亲娘。
他接管这€€具身体还只有几天,即便每天修炼吐纳功法,还不足以€€完全消除赶路一天的疲倦。白天还跑马玩了会儿,今天得好好休息一下€€。
“恭迎殿下€€回府。”管家屈雅玉带着人在门口迎接,众人弯腰拜着。
跟在江兆身边的陈图正在对她挤眉弄眼,她选择无视。陈图也不介意,对着她露出个大大的笑脸,应该是在和她邀功,她轻轻点了点头。
“都起€€吧。”
“吃食和热水都已经备好,殿下€€可先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用€€膳。”侍者说道。
江兆应了声,随着侍者离去。
他这€€一走,陈图连忙凑到€€了屈雅玉身边:“夫人。”
“在这€€里要叫屈管家。”话落,屈雅玉补充了一句,“回屋可以€€称呼其他。”
“屈管家。“陈图从€€善如€€流称呼一声,追着她屁股后€€面回屋,到€€了屋内才压低声音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回我劝住了殿下€€。”
说完他就看€€着屈雅玉,等在原地被夸。
屈雅玉:“辛苦你了,先去清洗一番换身干净的衣裳吧,饭菜已经备好,都是你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