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和以前不太一样。”安维尔说。

“库德医生根据您最近的身体状态，确实对药剂做了一些调整。”杰瑞回答，“增加了一些安神助眠元素。”

“安神助眠。”安维尔小声地念了一遍。

“是啊，您之前不是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吗？梦里那个人一直在给您念咒语。”杰瑞有些担心地捂着胸口，“还有前天晚上，还梦到有人在给您唱歌。”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梦，或许只是臆想。”安维尔说，唇边的笑像是在自嘲，“不是说人的精神力衰竭到一定程度，就会陷入意识的混乱中吗？说不定这只是前兆。”

“先生……”杰瑞阻止他说下去，但除了叫一声“先生”，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事，作为军人，就应该时刻让头脑保持冷静和理智，我只是在分析事实，不必为我难过。”安维尔说，说完仰头将透明的蓝色药剂一口气喝光。

“谢谢你还愿意陪着我。”他将装药剂的长条玻璃瓶递过去。

“先生，杰瑞愿意陪着您。”杰瑞接过玻璃瓶，递上温开水。

“你是最出色的战斗AI，应该呆在最棒的机甲里。”安维尔接过水，抿了一口。

“战争已经结束了，先生，我应该呆在您身边。”杰瑞说，“而且没有您，最棒的机甲也不过如此。”

“呵。”安维尔轻轻笑出了声，“杰瑞，你什么时候学会吹彩虹屁了？”

“啊？”杰瑞迷茫地歪了歪头，“杰瑞也不知道，不过根据杰瑞最近接触到的外界事物分析，很有可能是从路易斯那里学到的。”

“呵~”又是一声从喉间溢出的笑，安维尔将水杯放在床头，“那你以后可要注意了，别被那小孩带坏了。”

“先生，路易斯不坏的。”杰瑞很正经地说道，“您今晚吃了他做的晚餐，不是也觉得不错吗？”

安维尔不动声色地舔了舔下唇的内壁，没回答。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喜欢吃那个心形的芋泥饼。

“您都吃完了。”杰瑞用事实佐证自己说的话。

安维尔抬头，眯着眼睛打量他这位越来越有主意的管家。

“你不应该选这个形象。”他说。

杰瑞疑惑地微微拧眉：“先生，是您说的，这才是管家该有的样子。”

安维尔手指点着下巴：“可我怎么觉得，隔壁那个小机器人的外形更适合你。”

杰瑞用他庞大的数据系统，很快就分析出了这话里的意思：“先生，你也变了呢，都会开玩笑了。”

安维尔又开始眯着眼打量起杰瑞。

杰瑞闭嘴，颔首：“先生，晚安。”默默退出了房间。

安维尔躺在床上，看着天窗外的星空，轻声说了一句：“晚安，好梦。”

如果那真是梦的话。

*

“芜湖，小朋友们，我们又见面了。”陆诚仿佛救世主降世，被热情的光丝包裹成一个闪亮亮的蚕茧。

今天一定是他的桃花日，刚和直播间热情的观众分开，又迎来了一波热情的……

嗯，这些光丝该怎么定义？

算了，就叫它们小朋友吧。

“告诉你们，今天我收到了三个星海。”路程盘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