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昭现在隐隐发现,崔冶的心眼好像也不怎么大,大概是基因作祟,他怕他误会,因此赶紧解释:“娇娇的事,我已有了对策,参政府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只要她自己不愿意,旁人是没法强逼她的。至于各位皇子之间……殿下,烦请信任我一回,坐山观虎斗即可,没必要自己跳下来,惹得一身腥。”
崔冶:“我何时不信过你,你这话说的真是伤我心。”
孟昔昭:“…………”
我说这么多,敢情你的重点在这?
……
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孟昔昭才推门出来,外面,郁浮岚和张侍卫站在葡萄架子下面百无聊赖的乘凉,看见他出来,他们赶紧过去。
郁浮岚抢在张硕恭前面开口:“如何,孟少卿,殿下还好吗?”
孟昔昭被他问的一愣:“挺好的啊,不过我觉得殿下应该饿了,他把我带来的糖全吃光了!你们赶紧准备点吃的送进去。”
郁浮岚:“……”
啥?
张侍卫:“……”
啥啥啥?
他俩都是一脸的惊愕,互相看了一眼,张侍卫急急的问:“殿下……殿下没有身体不适吗?”
孟昔昭真的感觉他俩这反应很古怪。
还身体不适,坐了一下午,跟听评书一样一边吃糖一边听他说城里的新鲜事,弄得孟昔昭现在都没有回程的零嘴了。
不过,说起来也是,之前初一这段日子撞见崔冶,崔冶总是很虚弱的模样,今天早上他看起来也很虚弱,现在却没什么事了。孟昔昭摸着下巴,说出自己的猜测:“殿下这旧疾,应当快好了吧,那药不能停,效果不错,很应当再多吃几副,巩固巩固,你们上点心,可别耽误了殿下的康复。”
说完,他就出去了,准备沿来路下山,而震惊之余,这俩人没一个把他拦住,告诉他庆福正在山脚下等他的。
张侍卫更是有种想爆粗的冲动。
放屁!你听说过吃镇痛药就把毒解了的例子吗!
还康复,康复你个头!
他这人就是如此,稍微激动一点,就打打杀杀,碰上坏事要拔刀,碰上好事就想骂人。
好在作为太子身边的人,他至少懂得在心里骂,骂完了,他有些紧张的看向郁浮岚:“你看他说的,可是真的?”
郁浮岚没他那么激动,那点震惊过去,他就恢复了原状,点点头,他说道:“殿下的症状本就时好时坏的,与心情有关,心中郁结,发作的就狠些,心中松快,发作的就轻些。”
说是这么说,但殿下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轻些了,几个月前,赶上皇后娘娘的忌日,殿下更是发作的连理智都控制不住,一连三日疼痛难忍,回宫的路上还出了意外,幸亏那一天碰见的是孟昔昭,要是换了别人,把殿下认出来,再把此事告诉更多的人,郁浮岚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郁浮岚想叹气,而这时候,一只手突然在他眼前晃了晃。
郁浮岚下意识往后一仰,还用手臂把张硕恭的手打开:“做什么?”
张硕恭则一脸狂热的看着他:“你说,以后每月初一,你送殿下来鸡鸣寺,我再去驾辆马车,把孟昔昭接过来怎么样?”
郁浮岚:“…………”
荒谬!
但……也不是不可以?
*
孟昔昭手握剧情,多数时候这都是一件好事,但有时候他会有点想当然。
比如现在,他觉得崔冶正在解毒当中,而且就快解完了,其实人家还没开始,甚至连开始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