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的夫人流产了……”
“?”程幼推开李牧首拢了外衫从床上下来。
“四嫂流产了?”他打开门问候着的侍女。
“是”
“怎么回事?”
“奴婢不清楚,只是夫人唤公子过去。”
“四哥人在哪里?”程幼皱眉问
“四公子也在正堂……”侍女低头恭谨回答。
“行,我一会过去”
“是”侍女微微俯身,表示知晓。
“等一下,再备碗避子汤……”程幼关门的手一顿,对正要退下的侍女吩咐道。
侍女愣了一下,不过片刻便又恢复如常,恭谨应下。
程幼转身又回里间匆匆去洗漱,李牧首坐在床边盯着他忽然幽幽道“你房里的侍女都挺清秀的。”
程幼将帕子拧干搭到架子上,从镜子里看着他淡淡问“陛下是看上了那个?”
李牧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垂下浓长的睫毛。
“除了你安排的人,其余都跟着我长大的人,他们和桃曳、荷绿一样自幼受调教,对我除了忠心无有二心,你也别太多疑。”程幼沉默片刻理正衣领,眼皮都没掀一下道。
李牧首敛尽难以控制的情绪,盯着他逆着光的茸茸耳尖,明明人就在自己眼前,可是他还是不安。
“公子,药好了……”侍女敲门低声道。
“放在桌子上就好。”程幼一时不得空,只是让她先放帘外小桌上。
“什么药?”李牧首抬头问。
程幼理正发冠,走到外间端了药才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牧首道“避子汤”
见程幼往蹙着眉心把药往嘴边送,李牧首走过去把碗从他手里端坐,不自然地避开他疑惑目光轻声道“我喝过了……”
程幼一愣,而李牧首后面的话才更让他瞠目结舌。
“除了满满,我以后不会再有别的孩子了。”
“公子,现在去吗?”门外有小厮唤,程幼回神,收敛心绪。
他转身正要走,只是余光瞥见隔间遂又折回来。
李牧首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你、隔间收拾了吗?”程幼皱着眉问。
“……收拾了”
听到他的回答,程幼再站不住脚匆匆转身出门。
他匆匆赶到正堂,与正要出府的程母碰面。
“母亲”
“幼幼”程母看见他,愁眉不展地叹了口气问“侍女可和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