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鲤点头。
“走吧。”裴路道。
“你……你不吃吗?”
裴路盯着小锦鲤,“不吃。”
小锦鲤于是只能抬眼去看白容时,白容时放下餐具,神情显得有些沉默。
“我走啦。”少年说。
白容时片刻才应了一声,他仍然坐在原地,目光却看着已经走远的纤瘦背影。
都是同一阶层的,他其实是见过裴路的。
虽说不熟,但至少,他听说过有关裴路的一些言论。
这人……相当不讲道理。
可是面对小锦鲤的时候,却又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白容时无意识按进了手心虎口的位置。
他开始认真思索,Omega和Omega在一起的可能性有多大。
-
小锦鲤跟在裴路身边,看了他的侧脸一眼。
想了想,小锦鲤还是没有开口,两人就这么一路默然地回到寝室。
他看见裴路拿起了装有抑制针的药盒子。
然后,朝着自己走来。
小锦鲤愣了两秒,蓦然想到了昨夜抑制针刺入自己皮肤时的疼痛,他有些不敢相信,下意识将手藏在身后,抬眸看着裴路,“还得打?”
“嗯。”裴路扫他一眼,“一管抑制液只能管24小时。”
小锦鲤都不知道还有这种知识。
他有些抗拒,但是又怕夜里会难受得睡不着,于是只能在裴路长久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将自己的手伸出来。
“你小时候生过病吗?”小锦鲤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只能和裴路搭话。
裴路拆开抑制液的包装袋,神色淡淡,“不记得了。”
“那你怎么能没有发情期。”小锦鲤干巴巴说,“我也想生那种能没发情期的病。”
裴路握住小锦鲤的手腕,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
“生病可不是什么好事。”
“也是。”小锦鲤鼓鼓脸颊,又有些泄气,“裴路,我想和你当好朋友。”
裴路没应答,垂着眸子将针对准少年雪白手臂上纤弱的青色处。
“我们当好朋友,你不要亲我了好不好?”
针推了进来。
小锦鲤疼得脸色白了一白,不再开口。
冰凉的液体瞬间没入血管,小锦鲤感到自己身体的温度好像都变凉了,他眼眶湿了一点,低着头,好歹没像昨天那样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