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羿无奈地伸手，将他拉过来，而后自己坐在了他身边，碰了碰汤勺，“不然我喂你？”

小锦鲤鼓着脸颊。

“这也是试试的一环吗？”

齐羿看着他：“不是。”

“这是日常。”

没开学那阵，齐羿就得这样哄着他喝药，每次小锦鲤喝药都会把自己喝得泪眼汪汪，可怜得要死。

齐羿都不知道他在学校没人逼着喝，到底是怎么自律的，会不会有把药倒了的情况？

齐羿看了眼小锦鲤的脸蛋。

瘦了。

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似乎少了些，看着又变得和以前单薄。

小锦鲤伸手把药从齐羿手中拿来，他盯着碗里的药汤，表情为难，活像是遇到了世界上最难的题。

药喝多了，小锦鲤也有自己的习惯，不管遇到再难喝的药他都会一口闷，只要喝得快苦味就追不上鱼鱼。

这次也不例外。

等小锦鲤喝完，眼眶立马就苦得憋出了眼泪，他把碗放回齐羿手里，眸子湿漉漉的，表情快委屈坏了，“叔叔。”

齐羿一直盯着他看，闻言静静嗯了声。

“想吃冰激凌。”小锦鲤白皙的鼻尖有点红，声音小小的，“可以吗？”

齐羿伸手，擦了擦他眼角的湿泪。

然后道：“不行。”

“哦。”小锦鲤背过身，不看齐羿了。

等齐羿起身走到他面前时，就看见这小孩眼圈更红，眼泪差点掉下来。

看见他时嘴里还一个劲地冒出‘坏蛋’‘坏人’‘不给吃冰激凌就不会喜欢你’之类的字眼。

因为太过可爱，所以齐羿自动将他最后那句话的杀伤力减半。

“可以吃糖，刚吃完药不能吃冰激凌。”齐羿微微屈身，叹着气给他擦眼泪，“别哭。”

小锦鲤哭得眼皮有点红肿，看着更可怜了。

情绪是一瞬间上来的，也是一瞬间过去的。

小锦鲤很快不哭了。

不仅不哭，还装作自己没有哭过的样子，抓着齐羿的西装给自己擦眼泪。

然后，少年抬起哭得有点绯红的脸颊，声音带着点小泣音，问齐羿：“刚刚擦眼泪是试试吗？”

齐羿没想到他还在想这个，当下就沉默了。

“不是。”

半响，他才说：“不试试我也会给你擦眼泪。”

小锦鲤鼻音有点重地哦了声，软软道：“好吧，那你试试的时候告诉我。”

齐羿应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