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当天。
京市昨夜下了一场小雪,细碎的雪落在地上没多久就融化了,第二天寒气来袭,温度降得很快。
在父母小叔和段宁商的三令五申下,锦声浑身穿戴整齐,就像个圆圆滚滚的可爱雪团子,颜色喜庆的围巾绕在他的脖颈上,只露出被冻得通红的鼻尖和漂亮水润的眼睛。
父母原本是不许锦声到外面乱晃的,但是当锦声说朋友来了他要出去接的时候,父母稍一迟疑,竟愿意放他走了。
路过客厅时有许多不认识的亲戚问锦声还记不记得他们,锦声把手手揣在兜里,圆润的眼睛微微眨着,绞尽脑汁去想,最后好说歹说才应付过去。
一出院子,冷风扑面而来。
没裹好的地方只有上半张脸了,锦声觉得有些冷,他轻轻瑟缩一下,把围巾往上一拉,只露出眼睛。
室友都到了,地面滑,锦声慢慢走过去,在段宁商下意识伸手要抱他的时候,往右边一躲。
段宁商:“……?”
“不能抱。”锦声的声音被围巾挡着,听着闷闷软软,像是化了的糖糕,“今天特殊,我们要保持距离。”
“直男之间抱一下怎么了?”段宁商不由分说抱住锦声,穿戴整齐的小男朋友浑身软软的,他抬眼看了眼不远处,而后在退开时隔着围巾,亲了锦声一下。
锦声有些紧张,“我爸妈还在里面……”
“没事,我看了没人。”段宁商说完又轻啧了一声,明明有名有份,搞的跟他妈偷情一样,还得偷偷摸摸的亲。
客厅里,父母还在招待来参加生日宴的亲友。
闲下来时,锦母看了眼四周问道:“你有注意到声声跟谁走得近吗?”
“应该是室友……”锦父也不是很确定,“有两三个。”
锦母皱眉,“你来镇场子,我去看看。”
说着她就拨开人群往外走,而锦声则带着室友们回自己房间,锦母等待一会儿,发现其中一个舍友出来了。
锦母认出那是喻家的小孩,应该不是他。她继续等待,过了会儿又出来一个。
这次她花了点时间辨认,锦家的生意势力都在京市,和南方涉及不深,她隐隐认出这似乎是原家那个小孩。
去年这孩子成年礼办宴会时她去过一趟。
现在出来了两个人,那么房间里就剩声声和段家那小子了……
锦母皱起眉,有些犹疑,先是觉得段家那小子性子傲,应该不是他,又是觉得段家内部复杂,两人不太合适。
卧室内,小锦鲤被段宁商压着亲了好半响。
他不知道母亲就在外面盯着,他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段宁商怎么还没亲完呀,他都要呼吸不过来了。
段宁商勾着他的围巾,亲了亲他白里透红的鼻尖,眸子里满是侵略性,根本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锦声喉咙有些热,眼睛一眨就有热泪滚落。
他揪着段宁商的衣襟,呼吸不稳,嗓音颤动,“我、我得下去了。”
“再亲一下。”段宁商刚刚就是这么说的,结果这都好几下了。
小锦鲤被胡乱压着亲,唇瓣麻得说不出话,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能亲这么久,亲得他都不敢起来了,哪怕最后段宁商抱着他起来他也不肯。
段宁商只一下就反应过来。
他抱着锦声,锦声把脑袋埋在他肩膀里,颤着嗓音说三天内再也不跟他亲了,段宁商嘴上应得好好的,却贴着他耳朵说:“要不要我帮你?”
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孩子,亲那么久,怎么可能没反应。
锦声不愿意,胡乱骂他是变太,声音软软的,听得段宁商有些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