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司清拧眉看着他,张了张口,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得亲热,他怕萧景策误会,说得冷漠,又怕再把萧景策惹哭。
于是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着。
不知过了多久,萧景策有些难受地垂下了眼眸。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他声音很轻,撑在床上的手紧紧拽着被子,似在极力忍着自己的情绪。
柳司清虽意外他的退让,同时却也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景策,如果你想放下以往的一切和我做一对师慈徒孝的师徒,为师随时欢迎,唯独结为道侣一事,不行。”
垂着头的青年浑身一颤,缓缓抬眸与他四目相对,眼底满是受伤:“为何?”
“这话我倒是想问你,为何执着于我?是我平时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举动吗?”对于柳司清而言,萧景策的爱来的实在太突然,突然到他细数过往与萧景策相处的日子,都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份爱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让柳司清无所适从。
“没有。“萧景策自嘲地勾了勾唇:”是我,是我自己心悦师尊。”
柳司清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既然是你自己的原因,那便等你整理好心情再来见我,在此之前,你需要向我禀报的事,都交给祁安来做吧。”
萧景策还是不愿相信:“你对我,当真没有一点私情?”
话音刚落,他又迅速捂住了柳司清的嘴。
“别说了。”他知道答案,但他一点不想听到那句话从柳司清的嘴里说出来,他看着柳司清,眼底满是坚决:“无论有没有,我都不会放弃这段感情。”
柳司清因他这句话皱起了眉。
他丝毫不惧,坦荡荡道:“师尊,结为道侣与我孝敬你并不冲突,或者,师尊若是想顶着师徒的名义与我苟合,我也是愿意的。”
他在说什么?
他疯了?
柳司清如星辰般的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萧景策却像是看不见他的不愿一般,轻轻松开了捂着柳司清的手,附身想吻他,谁知柳司清偏了偏头,他的唇瓣擦过柳司清的耳垂,引的柳司清打了个颤。
察觉到他的异样,萧景策眼底闪过一抹愉悦,顺势附在他的耳畔,轻声呢喃:“是与我结为道侣光明正大在一起,还是名不正言不顺以师徒的名义偷情,师尊好好考虑吧。”
说罢,他贴心地帮柳司清撩了撩发梢,起身往屋外走去。
柳司清愣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至房门再次关紧,他才缓缓掀开被子,神色复杂地看着顶起小帐篷的胯下:“……”
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吗?
否则他怎么可能被萧景策稍微撩拨就这样?
柳司清盯着自己的二弟看了许久,直到它渐渐趴下去,才疲惫地躺进被窝里。
看来等伤势好点要去寒池泡一泡才行了,柳司清暗暗想着。
*
自萧景策向柳司清表白后,这厮就经常出入他的洞府,每次来都打着来请教问题和照顾他的旗号,实则总是明里暗里地撩拨他,且每次都止于在他二弟站起来就起身离开。
次数多了,柳司清都怀疑他是不是学过什么奇怪的驯鸟秘籍。
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萧景策是怎么做到次次成功的?
心里虽疑惑,但碍于面子,他从未在萧景策的面前表露过自己的异样,只是每次在萧景策离开后都会默默去寒池泡一个时辰。
这日,柳司清照例来寒池泡着。
刚下水没多久,他就察觉到了萧景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