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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柳司清边乖乖让琳琅重新上药,边认真地听萧景策讲述了燕珩真人出现后发生的所有事。
“真没想到这燕珩真人对自己人竟也如此狠心。”柳司清眼底闪过一丝凝重,抬头看向琳琅:“师兄,这文振道长死在我们宗门,往后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琳琅认真收拾着纱布剪刀等物,缓缓道:“以符€€宗的做事风格,应该会有些麻烦,不过今天在场的散修不少,符€€宗便是要找麻烦,也不会太过光明正大,只是仙剑门与符€€宗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往后再遇到那些人,最好是离远些。”
柳司清点了点头。
将东西收入储物戒,琳琅的目光这才回到柳司清的身上。
看到他仍旧有些苍白的脸色,轻轻叹了口气:“往后遇到陆凌洲那等不要脸的,一剑刺死便是,仙剑门门规虽教导我们不惹事,却也不是让我们怕事,任何阴谋阳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徒劳,清儿,你很强,你不必自伤去搏同情,我们仙剑门之所以成为三大仙门之一,靠的也不是仙门百家站队,而是我们有足够的实力,你明白吗?”
“我知道。”柳司清笑了笑:“只是陆凌洲这次故意带了人来,我也是为了让他自食其果才将计就计,下次不会了。”
其实计划进行到用刀刺自己的时候柳司清就有点后悔了,他从来不知道这具身体的疼痛忍耐度这么低,要不是萧景策他们在旁边看着,他都要疼的哭出来了。
后来为了让燕珩真人相信他是真的重伤不醒,又吃了琳琅特制的假死药。
那药的味道感觉比他的命还苦。
所以在陷入沉睡之前他就决定了,这次闹腾过后陆凌洲要是再来找他的不痛快,他就一剑劈了陆凌洲。
既然陆凌洲敢三番两次地找他麻烦,想来也是知道后果的。
“你明白就好。”琳琅上前帮他掖了掖被角:“师兄还有事处理,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给给你换药。”
“好。”
琳琅刚离开,萧景策便重新掖了掖柳司清的被角,淡淡开口:“祁安,你不是说还有事要做?”
正在旁边翻看剑谱的叶祁安茫然抬头:“我有什么事要做?”
萧景策回头看向他,提醒道:“你要检验师弟们今天的课业,你忘了?”
“这不是你……”‘的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突然看到萧景策手中正摩挲着一枚白玉,那是昨日苏长云送给他的东西。
叶祁安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萧景策,你竟敢偷……”
萧景策睨着他,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师尊,祁安最近和苏唔……”
叶祁安几乎是箭步上前捂住了萧景策的嘴。
“是,我是要检验师弟们的课业。”他说的咬牙切齿,那眼神像是恨不得生吃了萧景策:“师尊,祁安先行告退了。”
萧景策的小动作是背着柳司清做的,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两个弟子在闹腾什么。
见叶祁安说要走,便疲惫地点了点头:“去吧。”
一时间,整个房间就剩了个萧景策和他面面相觑。
见他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柳司清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你不走?”
萧景策拿起旁边的湿毛巾,轻轻擦拭着他的手:“你行动不便,我留在这照顾你。”
动作娴熟的仿佛已经为他擦拭过千遍万遍。
柳司清就这么看着他动作,好一会才开口:“你不杀我了?”
自那日从圣山回来后,他就发现了,萧景策看他的眼神没了当初那种冷意,甚至称得上暧昧缱绻。
可是,他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让萧景策对他改观的事。
萧景策停下动作,抬眸看他:“怎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