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司清毫发无损地出现,符€€宗众弟子的气势顿时削了大半,其中一个弟子轻轻扯了扯姜辞衣袍:“师兄,月神殿的人不是说他死在秘境里了么?这是怎么回事?”

姜辞的脸黑得犹如染了墨,他哪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月神殿的人分明说入秘境超过三日未出者必死无疑,他怕柳司清中途回来,前几日一直隐忍,直至今日才上门为陆凌洲讨公道。

所以,他在来之前就知道柳司清并不在客栈,但这并不影响他向仙剑门一众弟子发难。

毕竟他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找柳司清对峙,而是姬宰手里的那把剑。

他也不怕姬宰不愿意给,反正借口已经找好了,如果姬宰反抗,就直接将剑抢过来。

就算姬宰到时候回宗门禀报也没关系,届时就直接说姬宰当初是为了给柳司清道歉自愿赠剑,如今反悔了而已。

仙剑门与符€€宗百年交好,自是不可能为了几个小辈的矛盾坏了和气。

到时候,姬宰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只是姜辞怎么都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动手,柳司清竟突然回来了。

安抚姬宰的时候,柳司清一直感觉有道炙热的目光在盯着自己,他缓缓抬眸,不出意外地对上姜辞那双满是不甘的眼睛。

柳司清眉头轻挑,不经意释放威压:“方才我在外面似乎听到你说有事请我出面,不知是何事让小友如此着急,不惜来为难我门下弟子?”

独属于出窍期的威压被释放出来时,连带周围的灵气都流动的缓慢起来。

对面修为低的符€€宗弟子立即趴了下去,就连跟在姜辞身后的陆凌洲,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脸煞白。

姜辞虽只是踉跄两步,脸色也没好看多少。

瞧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师弟被迫跪在地上,看向柳司清的眼神更加怨毒:“柳司清,你伤了我师弟不道歉便也罢了,如今我们不过想来讨个公道,你还想伤我们不成!”

瞥了陆凌洲一眼,柳司清明知故问:“不知小友说的是哪位小师弟?”

“自是我师弟陆凌洲。”

“哦?”

“可我瞧这位小友……”柳司清屈尊降贵地弯腰细细打量着因承受不住威压而不断冒汗的陆凌洲,漫不经心道:“挺健康的啊。”

姜辞冷笑:“健康?自那日他与你在秘境中有了一个照面之后,他说话便一直言不由衷,显然是你给他下了巫术!”

“巫术?小友可别乱说,本道可是纯正的剑修,哪里会什么巫术?”

他缓缓直起身,居高临下睨着颤抖着双腿怎么也不愿跪下的姜辞:“再者,我身为虚无真人关门弟子,青屿山山主,近百年唯一一个百岁前踏入出窍期的修仙者,便是你师尊来了,也得喊我一声道友,你口口声声对我出言不逊,污我清白,今日我便是打断你一条腿,符€€宗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姜辞顿时瞪圆了眼:“你敢!”

“什么敢不敢的,你要是找抽不必我师尊动手,我来就是了,打你还脏了我师尊的手。”柳司清还没来得及开口,姬宰便撸着袖子走了过来。

在场的都以为他只是做做样子,谁也没去拦着。

谁知他抓着姜辞的衣领竟真的朝姜辞脸上打了一拳。

姬宰这一拳没用任何法力,力道却用了十成十,姜辞直接被他打地摔在地上,脸颊瞬间红肿一片。

仙剑门的弟子顿时吓傻了,姜辞到底是符€€宗的弟子,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动手的,没想到姬宰竟丝毫没考虑到宗门之间的和气,上去就是一个暴扣。

眼见姬宰上前又揪住姜辞的衣领,叶祁安忙握住他扬起的拳头:“师弟,不可。”

姬宰皱了皱眉,回头看向柳司清。

柳司清差点被他逗笑了,方才那番话他本来也只是吓唬吓唬这个姜辞,没想到他这小徒弟是一点不含糊。

不过,姜辞这人确实该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