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兄弟间沟通感情的方式,还真够与众不同的哈。
士兵们默默在心底吐槽两句,最终还是三三两两的走远了,不敢去瞎掺和。
冻成一块的冰雪冻得双唇发麻,泥土的腥臭味又让人他恶心想吐,傅容煜被堵住嘴吐又吐不出来,铁青着脸难受到直翻白眼。
心底对傅临烨的恨意在这刻达到了巅峰!
恨不得当场抽出腰间佩刀,把傅临烨给捅个对穿。然而现在是他技不如人,打不过人家,反被对方生擒。
傅临烨死死地掐住傅容煜的下颌,摁着对方的脑袋怼在栅栏柱上,压得对方无法动弹半分。
薄唇凑近傅容煜耳畔,傅临烨眼底猩红,似地狱恶鬼在低语:“傅容煜,把你脑子里的脏水都给本皇子倒干净了。”
“不要用你那满是秽物的脑子去意.淫沈桐,本皇子说过了,你不配动他,更不配想他、喊他的名字。你不过是淤泥里的蛆虫,就你也配直视他,用你那肮脏的念头去玷污他?”
一口一个“不配”,一字一句的“蛆虫”,听得傅容煜双眼发红,目眦欲裂,奋力挣扎地想要与傅临烨拼个你死我活。
傅临烨岿然不动,把他的奋死抵抗全然不放在眼里,冷言讥讽,“今日只不过是给你一个教训,再有下次本皇子必叫你生不如死。”
他掐住傅容煜下巴的手两指用力,捏得傅容煜下颌酸痛,下意识地松开嘴巴,把堵在嘴里融化不少的雪泥一口吞下去。
与此同时,一同滑过傅容煜食道的,还有傅临烨趁机塞进去的药丸。
傅临烨松开对傅容煜的束缚,后退两步,蹙了蹙眉头,冷面掏出手帕擦拭沾有脏水的右手。
“咳咳咳、咳咳€€€€”
傅容煜脚步不稳地扶助栅栏,视线如同刀子似得扎在傅临烨身上,痛恨地哑声开口:“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些不知名的小玩意罢了。”傅临烨慢条斯理地,“想让人听话总得用点手段,这点二哥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他抬眸静静地看傅容煜两眼,淡然浅笑,“希望二哥今日,能把我说的话好好放在心上。”
说罢,傅临烨转身,低笑着对沈桐温柔道了一句“我们走吧”,便牵起未发一言的沈桐,慢慢离开此地。
徒留傅容煜单独在原地满腹怨气无处可发,像个丧家犬一般猛锤地面发火。
“该死的!迟早有一天€€€€”
……
回到营帐已是深夜。
夜阑一如既往地候在营帐门前,恭顺地垂首示意,替他们把营帐门帘拉开,待人都进去后再关上。
随后自己也,悄然隐入黑夜中。
营帐里烧着火盆,将深冬的冷意融化几分。
脱下厚重的外衣挂在衣架上,傅临烨替沈桐拍掉落在发丝间白盐似的雪花,平静开口:“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不用忍。”
满肚子疑问憋了一路。
沈桐想问傅容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想问傅临烨现在与傅容煜撕破脸不怕惹来麻烦吗,想问傅临烨最后又向对方说了什么……
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有太多。
烦绪同时拥堵在心头,一时间令他又不知道从何开口,最终纠结的抬眸觑他一眼。
“……你,你真的觉得二皇子他说得对?”
傅临烨怔愣半秒才明白过来沈桐说的什么,心里说不遗憾是不可能的。
他还等着沈桐质问他,由此将深藏在心底的念头全盘托出,好让沈桐知晓他的心意,最好是能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