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个中意的位置,傅临烨垂头张开双唇,用犬齿一口衔住沈桐后颈处软肉最多的地方。
双唇轻吮,犬齿一下又一下的啃噬磨咬。
睡梦中沈桐似是感受到了后颈那里,如浪阵阵袭来的麻痒感,无意识地发出一声轻哼哼。
待傅临烨觉得差不多了,才慢慢松开牙齿,抬起头。
“呵……”
傅临烨勾唇,十分满意自己留下的印记。不深不浅,小小的红红的一片,又不容易引起注意与怀疑。
这是独属于他傅临烨的标记。
他拿覆有薄茧的指腹摩擦沈桐后颈那处,满足又不舍,直磨得那处红色加深,方才停下手。
“这样,你就逃不了吧……”
傅临烨沉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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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窗外落雪无声,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纷纷扬扬落在屋檐墙角,堆积在光秃秃的树木枝丫之上。
沈桐是被“砰”地一声重物落地声给惊醒的。
宿醉带给他的感觉并不好受,头痛欲裂,恶心反胃,喉咙里就像是有一块粗麻布堵住,难受的紧。四肢也酸软无力,想吐又吐不出来。
“嘶……”
无意间不小心扯到了肩颈,沈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都还睁不开,就苦哈哈皱着小脸抬手去揉脖子。
“……怎么酒量会这么差啊……”
沈桐哑着嗓子自言自语。
手掌下的肌肉僵硬酸疼,不用想肯定就是睡落枕了。
又艰难睁开双眼,半眯着打量周围环境,不由心生疑惑:“……我这又是哪里啊?”
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喝下郭康递过来的那杯酒时。
酒味辛辣,入口有回甘,属于他以前连干两瓶都没问题的那种。
但事实上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完全断片,丁点都想不起来。
堂堂盛安城第一纨绔酒量居然如此差。
真是见鬼。
沈桐一边嘀咕着,一边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相比于屋外霜天雪地,寒气侵骨,屋内暖气很足,半点感觉不到寒意。床头旁边的桌子上放有一套干净的衣服,沈桐伸手就能够到。
屏风后面就是一面铜镜,他便照着镜子穿好衣服,收拾妥帖。
正系着衣带,沈桐忽然冲镜子歪了歪头,就见光洁镜面上印照出他后颈处一抹淡淡的红痕。
“奇怪,这种天气还会有虫子吗?”
沈桐心下疑惑不解。
他用指尖轻轻触碰,感到后颈有不太明显的肿胀感,不痛也不痒,很容易会被忽视。
但想到可能是被虫子爬过后,沾染到的脏东西,沈桐登时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