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孩子们在玩耍,夏歌在看着孩子们玩耍。

而他目光所及,只有夏歌……

这是他所能幻想到的,最好最好的场景。

于是他亲手设计了阿多尼斯行宫,请虫族记忆最精湛的工匠复原幻境中的每一处。

整整二十五年,这座宫殿从兴工到落成,终于等来了它的雄主。

哗啦!

破水声传来,西泽尔从喷泉中站起,将被水打湿的银发捋到脑后,水珠从他的臂膀和胸膛上滚落,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

他一手拿着的吊坠流动着深海般幽蓝的光泽。

它被西泽尔扔进喷泉里与鹅卵石为伍,在今天终于重新出现在阳光下,依然流溢着神秘永恒的光彩。

西泽尔赤足返回寝室,水珠淅淅沥沥滴落一路。他用随手搭在床尾的浴衣草草擦干身上的水渍。

兽族都城凯芮斯的祭司们很喜欢在宗教仪式上使用一种特殊的香料,它有轻微的致幻效果,经过祭祀的引导、气氛烘托和场景布置,信徒们将亲眼见证所谓“神迹”降临。

而现在,兽族已经成为虫族的附属,西泽尔轻而易举就能搞来这种香料。

它没有成瘾性,并且还有一个鲜少被提起的妙用€€€€用在虫族身上时,它有细微的催|情效果和兴奋效果。

床头的信香燃烧,飘出一缕淡紫色的烟雾。

西泽尔凑近夏歌,与他十指相扣,将星海之心交握在两虫掌中。

在肌肤相触时,西泽尔微凉滑韧的皮肤将夏歌惊醒,他的眼睫颤了颤,如琥珀糖的糖纸剥落一般露出蒙着糖霜似的雾气的眼珠。

“西泽尔……”

他似乎有些惊讶,但提不起力气,喃喃叫了一声。

“我在。”

西泽尔已经将夏歌的手连着星海之心攥紧,放在自己的心口,急切地吻上他的唇。

“你这混蛋……不应该在“蚀日号”军舰上吗?”

“……你不会把我劫走了吧?!”

听到夏歌的质问,西泽尔愣了愣。

雄虫似乎将他认作了另一个世界线的西泽尔。

他的动作猛然停了下来,连性致都消减了些许。

实际上,夏歌受熏香的影响,记忆的确有些断片儿。但更主要的原因是,眼前这个经过几天魔鬼训练崭新出炉的西泽尔与几天前阴翳颓废的样子反差太大。

之前每天变化都在一点点发生,看起来不太明显,但夏歌和他分开了两天之后乍一见面,这种变化就无法忽视了。

迷迷糊糊中,夏歌还以为眼前的是2号世界线的西泽尔。

“你把我……认成了他?”

西泽尔本以为自己应该出离愤怒,但他没有,他只是愣了一下后故作冷静地询问夏歌。

夏歌迟滞的大脑还无法理解他的意思,哼了两声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推开他。

他伸手,发现手被攥着,什么东西硌着掌心的软肉,不太舒服。

西泽尔松开手,幽蓝的宝石吊坠显露在夏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