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被池水包围的窒息感没有持续多久,夏歌就感到一具比池水稍凉的身躯从身后覆上来,结实的双臂稳稳拖住了他,瞬间缓解了那股失去依托、没有着落的焦灼感。
被不容推据的力道裹挟,夏歌破水而出,清凉的空气在一瞬间争先恐后地灌入口鼻,夏歌惊魂未定地大口大口地喘息,额发湿漉漉、软趴趴地贴在沾满水珠的额头上。
晶莹的水珠从雌虫精壮的蜜色肌肤上滚落,途径臂膀腰腹肌肉隆起地一处处丘峦,他从背后将夏歌紧紧圈住,与他严丝合缝地铁牢,头埋进夏歌的肩窝里,如同闭着双眼轻轻嗅闻。
“好香啊。”如同饮下一杯醇厚的美酒,西泽尔沉醉地感慨着。
夏歌双手扒住西泽尔钢筋般箍在自己前胸的两条小臂上,一时间感觉这压力比水压还要使他胸闷,手肘向后怼了怼西泽尔宽厚柔韧的胸膛,示意他松一松力道。
“香水,喷了香水能不香吗?”夏歌有些暴躁地说。
在这种仿佛为欲望量身打造的特定场景中,暧昧的气氛不断升腾,西泽尔双手不老实,面容却始终虔诚端正,甚至还有些幽怨地开口:
“你打扮得这么好看,就为了见埃里克€€林赛?”
夏歌坦坦荡荡,理所应当,诚实回答:“对啊。”
西泽尔受下的力道猛地脱离控制,夏歌吃痛叫了一声,“轻点!揉面团呢?!”
西泽尔将夏歌压在池边。
“是我不能满足雄主吗?”
夏歌哼了一声,将问题抛回去,“你说呢?”
“可是雄主,那只叫埃里克€€林赛的雌虫又老又丑,还早|泄,一定不会让你满意。”西泽尔开始无理拉踩,嘴唇凑到夏歌耳边,呵着热气。
夏歌挑眉,“那还不得试试才知道。”
西泽尔被狠狠激将,信息素瞬间爆炸,一双灿金的眸子在正常的圆瞳和兽类的竖瞳之间反复变换,仿佛在压抑着体内原始的渴望。
水花搅动,烛光摇曳,红纱缠络。
西泽尔如同要将夏歌融入身体一般狠狠按住他的柔软的肌肤。
喘着气说:“雄主,乖乖跟我走好不好,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夏歌扶住西泽尔的肩膀,掐出五个红红的指痕,“怎么,不怀疑我了?对我完全放心了?还是说,觉得自己看着更保险?”
昏暗的光线掩盖了他表情上的一些细节。
兽口的水流机械地落下,水声单调地响起。
汗湿的碎发遮住西泽尔深邃的眼眸,留下一道更为晦暗的阴影,金色的眸子幽幽透出,深深注视着夏歌。
“谁告诉你了什么。”他用的是陈述句,语气无比笃定,还硬生生带出了某种诘问的意味。
夏歌五指成爪,将散乱的额发抓到脑后,这里太热了,热的他浑身都是汗。
西泽尔接着道:“是路易斯€€林赛。”同样是肯定的语气。
夏歌哑着嗓子低低地笑了两声,“这不是挺明白的吗?”
西泽尔压低嗓音,用一种哄骗讨好的语气柔声道:“那种奸商的话不可信,你要是想知道一切,让我来慢慢跟你说,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好不好?”
他将夏歌整只虫抱进怀里,侵略性十足的信息素都收敛了,揉着雄虫后脑勺的发安慰。
“我们可以从我的童年讲起,在……”他的话戛然而止。
夏歌面无表情地抬头,正正好好对上了那双充斥着难以置信的眼眸。
烛芯炸开,发出一声脆响。
西泽尔缓缓低头,看着浴池中的池水缓缓被染成浅红,一只匕首没入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