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因爱生恨吧!”

紧接着一拳攻击,格里芬瞬间飞掠而至,停在夏歌面前。

所有观者都提着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角斗场。

此时夏歌毫无反抗之力,只需格里芬伸出锋利的虫爪,划过雄虫软嫩的咽喉……

夏歌勉强抬眼,视线一片模糊。

但却只听格里芬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的刀掉了。”

他将黑色弯刀横放递到夏歌面前,维持着这个姿势,等待夏歌恢复行动力。

夏歌勉强抬起手,沾着尘土的手指勉强扣在黑色的刀柄上,再重重握紧。

格里芬没有收回手,而是借着这个姿势出力将夏歌拉起。

夏歌咬咬牙,借力站起但双脚还是软的,腿刚一直起,就维持不了重心,整只虫摊倒在了格里芬怀里,有力的手臂将他紧紧兜住。

是温暖而熟悉的体温,然而夏歌只感到如坠冰窟,愤怒、不解、委屈等种种心情瞬间涌上心头,却又被他勉强压下。

“你偷袭!”这句话夏歌说得咬牙切齿。

没有回答夏歌的怒斥,格里芬却突然开口询问:“正常的雄虫怎么可能做到?”

这话吧夏歌问得一愣。

“就算你从小被培养,在训练室里七进七出游刃有余,也到底缺乏实战经验,更不可能有这样趋于本能的反应速度和这样敏锐的洞察力。”

夏歌大脑一片空白。

“你要知道,一些军雌都接不住我这一拳。”

说完这句话,格里芬又紧接着想要解释什么,“要是你接不住我就不会打出去,我以为你接住之后还有后手,却没有想到你真的只是凭本能……”

他急切地补充,“当时我的脑子里很乱,我没想清楚谁能教会你这些,或者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经历了什么。”

夏歌虚弱地动了动嘴皮,“你要知道我哪怕是A级,也不过是一只雄虫。”他将头埋进格里芬的臂弯,似乎疼痛得不想再说话。

格里芬蓝色的眼瞳中满是怜惜的神色,他一手揽过夏歌的膝弯,一手揽着夏歌的背,将他抱起,“抱歉,我现在就弃赛送你去医务室。”

然而话音刚落,格里芬眼中的怜惜瞬间转化为痛苦。

“你出门在外,都把结婚戒指挂在脖子上吗?”

格里芬低头,看见夏歌正抬气俊秀的小脸看着他,眉眼弯弯嘴角弯弯,眼中却熊熊燃烧着火焰。

鲜血顺着夏歌紧握刀柄的手汩汩留下,而雪白的刀刃却没入格里芬的腹部。

夏歌凑到格里芬耳边,轻声喃喃,字字黏黏腻腻地拉长尾音,如同情人间的低低絮语,“我的好雌君……”

只有格里芬能听见的五个字钻入了他的耳朵,夏歌吐出的热气也洒在他的耳廓上。

尽管被弯刀刺中腹部,‘格里芬’抱着夏歌的手臂却依旧平稳,因为疼痛而肌肉瞬间收紧时也始终控制着自己的力道。

他缓缓弯腰,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的伤口,对待珍宝一般将夏歌小心放下。

待夏歌站稳之后,‘格里芬’快准狠地将捅进腹部的刀子抽出,用手捂住。S级雌虫的恢复力果然惊人,不过一息之间,伤口处的鲜血就不再流淌了。

夏歌问:“疼吗?”

西泽尔回答:“疼啊,心疼啊……”格里芬的伪装下,那双眼睛嗔怪、哀怨地幽幽望着夏歌。

此时,观众们无不诧异地看着这突如其来、接二连三的转折。在他们看来,先是格里芬痛殴夏歌一拳,接着又仿佛后悔了一般将夏歌小心抱起,接着又听夏歌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什么€€€€“把结婚戒指挂在脖子上”,紧接着就看见夏歌捅了格里芬一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