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爷来了,李文才眯着眼睛笑得很奸诈,看来这次在画舫中的花费要小爷来买单了。※%桑※%舞※%小※%说,
“李兄真是好生快活,竟然跑到画舫中喝花酒来了,城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李兄当真不知道。”朱景天一屁股坐在李文才对面,跟到了自己家一样,端起一杯酒仰头便喝。
李文才皱着眉头问道:“城中能有什么大事发生?”
朱景天摇了摇头说道:“昨夜雷雨交加,东厂的人追捕疑犯,结果被一道天雷击中,死了好几个人呢,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既然是被天雷击中,那就说明那些东厂的阉人平日里作恶多端,连老天都看不过眼,这件事有什么不好解决的呢?”
“刘文那混帐现在跟疯了一样,满城的抓人,而且他觉得这是人为的,而且到酒庄来搜查,被我给当了回去。”
李文才已经料到刘文会到酒庄来查,案子就发生在酒庄门口,而且自己跟那死太监不对付,他早就想把自己杀之而后快了,不管是不是自己所为,只要抓到自己,那一定拿回去审问,中间做些手脚,那自己最后还是一个死的下场。
想到这里,李文才凑到朱景天的耳边悄悄说道:“东厂昨晚抓得人就在这画舫中,已经请大夫过来诊治过了,受了内伤和外伤,情况还比较严重,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有。”
听李文才这么一说,朱景天满脸的震惊之色,于是说道:“人在哪里,咱们过去看看。”
李文才带着朱景天来到画舫的楼阁里,挥退了跳舞的姑娘们,李文才给了老妈妈一定银子,然后老妈妈带着两人来到了一间上好的厢房,进去之后,朱景天看到一个白净的男子正躺在卧榻上,虽然现在已经醒了,不过气息很微弱。
李文才大喜,这书生终于醒了,于是走到那男子身边拱手道:“敢为阁下,昨晚为何被那些东厂阉人追捕,昨晚真是有缘,看你倒在我家门口,所以才出手相救。”
李文才想问出值钱的东西,首先要表明自己的身份,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难道连救命恩人都信不过吗,可从那人的表情来看,确实信不过面前的两位陌生人。
“弱国我没有猜错的话,兄台应该是东林党人吧,不满你说,我兄弟二人早就想加入东林党了,只是苦无门路,东林党人为国出谋划策,忠心可鉴,可惜被那些官场奸诈的小人所害,我们都是读书人,看不惯阉人为非作歹,不知道能不能帮助兄台一二。”李文才说着,双手抱拳,一副决然的表情。
那书生勉强坐起身来,干咳了几声,气若游丝的说道:“承蒙大侠相救,孙某感激不尽,既然是同道中人,那孙某这里有一封密函想嘱托给两位,我深受重伤,这件事估计是完不成了,只是希望两位能将此密函送到皇上手中,那我死亦足以。”
孙守经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用蜡封了口的信件,然后郑重的递给李文才说道:“这件事关乎到大明江山的荣衰,里面记录了寿残害忠良,培植党羽的详细资料,如今皇上已老,皇权交替在即,争位的各方势力也是蠢蠢欲动,若是两位有爱国之心,就请接此重任。”
李文才手都有点抖了,这可是一件爆炸性的消息啊,已经将皇子牵扯其中,其中利害李文才很清楚,东厂的人竭尽全力搜捕东林党人,恐怕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