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三将军等人军事素养有限,二军师讲述得很细致。
底下宋宴清便有时间,将二军师辛苦私人绘制的地图,一一记在脑海里中,同时为二军师的军事储备而心惊。
如此细致的地图,耗费的时间绝对不短,叛军起事可没多久。
加上之前观察到的种种,宋宴清推测€€€€二军师为此准备良久,他是个真正见势而起的“乱贼”!
不过唯一的缺陷是二军师的用兵太“兵书”了些,宋宴清觉得自己或许还强上三分。
听完下一次攻城的部署,宋宴清随着三将军等人离去。
路上,有人嫌弃二军师布置麻烦:“打过去不就行了!哪有那么多的一二三四,我可记不住。”
“一看你就没认真听,军师说了,后头有的是硬仗要打。”
“咱不是弄到了很多粮食和金银珠宝……”
三将军瞪这没出息的一眼:“想分了东西跑?我们现在可是叛军,跟朝廷作对,回头路哪有那么好走。只管听我二哥的,往前走就是,人越多越好。”
宋宴清:果然野心勃勃。
三将军训完手下,随着各人散去,最后跟宋宴清同行。他们住得近。
三将军笑着道:“雁兄弟晚上一番英勇表现,连二哥也征服了。”
“莫三哥。”宋宴清问道,“我这一队人要做什么?军师似乎没提及。”
“你倒比其他兄弟认真得多。”三将军说,“二哥点了你随船行动。”
“随船?”
“别细问,过两日你就知道了。”三将军面上带着点等着宋宴清闹笑话的玩味。
宋宴清点点头,表示自己口风很紧。
睡前,又了解到二军师加入匪营已有两年多。早在叛军的苗头出现前就自投了匪山,也正符合《笑傲江湖行》中操练“水军”的事儿。
宋宴清细细将《笑傲江湖行》翻了一遍,才在沉沉夜色中睡去。
***
两日后,三将军率新老各半的大军从陆路出发。
而宋宴清则跟着二军师的队伍走,押送瞿苹搜刮到的粮草,来到近处的河口。
当日风平浪静,然晚间就刮起大风,使得停滞在岸边的船只随风而行。
宋宴清站到甲板上,颇为不解地询问还未进入船舱内房间的二军师:“军师,你如何料得到风足可驱动重船?”
老江河人自有一手看风看水的本事,宋宴清来时也听过些行船的事。但如此高难度的“天气预测”,叫他明知愚蠢,也想问出口。
二军师的笑声从面具后方传出来。
他面迎宽阔的江水:“那是因为我吹过够多的风。”
宋宴清想,或许是因为他在某些方面观察更为敏锐、判断更为细致、就像原身拥有极其优秀的反应能力,属于很难说得清楚的天赋,不然世上不会有那么多出事的船只事故。
二军师笑完,风愈发地大了,众人回到船舱里。
宋宴清分得个一层的小单间,比其他人挤着睡好上许多,但房间也小得厉害。
没一会,他的房间变得更挤,二军师带着一身飘忽的香气,狼狈地躲到了他这处。
宋宴清笑容打趣:“雁七还以为军师料事如神,能应用在万事上呢。”
“女人之心,神鬼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