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近四个小时的摇旗呐喊。

岳家军,攻占开封府,光复旧都;岳家军骑队,生擒金国都元帅,完颜兀术,并将其押送至临安的消息。

已经传遍整个临安府。

临安彻底躁动。

不少酒楼,今晚火爆异常。

酒楼内,谈论的都是中原前线,岳家军的消息。

不少酒楼内,文人义土也好,莽夫走卒也罢,全都神色振奋。

一家名叫“太清楼”的酒楼,更是火爆异常。

早早的便已没有了空位。

一楼大堂里,更是觥筹交错,人声鼎沸。

“我就说,两年前,咱大宋,就不应该跟金国议和,夷狄不可信,和好不可恃,咱大宋就应该跟他们打到底!”

“对!看看岳家军……他娘的,真牛啊!听说那完颜兀术,被岳家军打的跟龟儿子似的。”

“诶呦……岂止哦!我可是听到确切消息了,那完颜兀术,被咔嚓咔嚓,直接砍成了人彘,一条命,就剩下半条啦。”

“啊……金国的都元帅,被如此对待,那以后,宋金两国,岂不是彻底没有和议的可能啦?”

“这话说的,岳将军,都要北伐,直捣黄龙府了,你还想着和金国议和呢!忘记靖康年,建炎元年,那帮金人,是怎么欺负咱的啦?二圣北狩,开封几被屠戮!苍天啊,大地啊!感谢岳元帅,替我们宋人,出的这日气啊!”

“大胜虽好,但是你们也别忘了,打仗是要钱的,岳家军,继续北伐,粮草,武器,铠甲,哪个不要花销,哪个不要银钱,朝廷的钱够吗!不够的话,还不是又要征税!本来咱的税就重,再加上去……还不如和金人议和你!”

“赵老憨,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岳家军,在前线拼命,你还在这里嚼舌根!”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去临安府外看看,有多少佃户,多少流民……”

“他娘的,赵老憨,老子今天非要撕烂你的嘴!”

……

酒楼里,一时之间,更加混乱!

而和酒楼大堂的混轮相比。

一楼大堂的一角。

却有四个汉子,凑在一桌,神色平静,坐在最里侧的一人,是一个青年,身材高大,剑眉星目,他听着酒楼里的热闹,只是不时,敲了敲桌角。

“彭帆还没回来吗?”

青年的身侧,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瘦削汉子,微微眯眼。

“还没有,不过彭帆说,他幼时,他爹,曾经带着他,在临安附近,做走卒,我们这支背嵬军中,只有他对临安算是熟悉!”

“也只有他,能找到建国公,赵瑗……不过好汉,我们找建国公,真的有用吗?”

说话的消瘦汉子,正是张达。

而坐在最内侧的青年,自然就是林珏。

他们并没有和大军一起,去城东的驿站,而是趁人不注意,褪下了铠甲,留在了临安府内。

林珏的微微眯眼,脑子里,分析着目前,临安的状况。

从他们初抵临安,城外的禁军情况来看。

临安府内的赵构,对他们的态度并不友好……应该是因为十二道金字牌发下之后,却发现,并没能召回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