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总没这么讲究,可现在他也会在意,若是自己身上有异味,娇气的小少爷怕是闻不得。
到池家的时候,池白安才刚醒过来,还缩在被窝里面赖床。
陈叔看见站在院子外的宴屹也有些惊讶。
“宴先生是来找安安吗?快进来吧,那孩子赖床赖在被窝里还没起来呢。”说起自家小少爷时,陈叔总是满脸慈祥。
宴屹点点头,十分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
站在少年的房间门前,宴屹突然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他还没有进过小少爷的房间呢……
光是站在门口他似乎都能问道从门缝里传出的腻人香味,让宴屹的眼神也止不住暗了几分。
房间门被敲响,池白安以为说陈叔又来叫自己起床了,知道自己不能总是躺着的小兔才委屈地坐起了身。
“进来叭……”
宴屹轻轻推开门,看见了此刻床上正揉着眼睛的小少爷。
小少爷睡觉的时候穿着浅色短款睡衣,或许是胸前的纽扣松了两颗,少年白皙的前胸几乎正片暴露在男人的眼前。
大腿上雪白的肤肉因为坐姿原因微微挤出,睡觉压出的红痕增添了几分凌虐的美感。
池白安还没有反应过来,再次抬头的时候都呆住了。
进来的人……怎么是宴屹呀?
池白安心下一惊,他的兔耳朵还没有收回去呢!
小少爷以为进来的会是陈叔,便好无防备地任由兔耳朵垂在脑后。
池白安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对方已经注意到自己的兔耳朵了,并且还一直盯着看!
这对小兔来说和流氓有什么区别!
“你…你……”
宴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沙哑成这般,“怎么了。”
小兔气急败坏,“你出去!我要换衣服啦!”
宴屹暗着眸子,一言不发地默默转过了身。
“我不看你,你换吧。”
池白安没想到宴屹居然脸皮这么厚,不过还是耳朵的事情要紧,他赶紧把耳朵收了起来然后快速换了一身衣服。
宴屹闭着眼睛,耳旁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似乎在黑暗中更加明显,极其放大了人的感官。
“我换好啦…”小兔心虚地摸了摸脑袋。
宴屹转过身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少年的头顶望去,那里原本的一对雪白兔耳已经消失不见。
没有看见可爱白软的兔耳朵,宴屹心底有些失落。
“你来做什么?”
池白安抱着被子有些防备,他可没忘了他现在还在和宴屹闹别扭呢。
宴屹却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安安睡觉的时候喜欢戴发箍吗。”
池白安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庆幸对方把自己的耳朵认成了装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