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退了之后,还是没有傅言鹤的消息。
他也曾用着傅言鹤给他的钥匙回过他和傅言鹤的小家,甚至在那里抱着还有对方味道的被子睡了整整一个晚上。
那时,家里人找不到他差点吓得报警。
后来他才慢慢释怀,接受了傅言鹤不要他了的事实。
可是为什呢现在又要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呢?
傅言鹤不是不要他了吗?
天气就像是少年的心情一样,顷刻间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打在树叶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很快,就连少年也分不清自己脸上是泪珠还是雨水了。
他刚要抬起头,就看见有个人朝着自己跑来。
不知道是不是雨势太大的原因,池白安看不清朝着自己跑来的人是谁。
摇摇晃晃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气。
他扶着树慢慢站起来,却在下一秒身体失了控制,眼前一黑朝着地面摔去。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他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这种熟悉的味道和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好像睡在一张大床上。
房间里的物品还有床上的物品似乎都是深色系的。
窗帘紧紧合上,让他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少年的意识就像是一艘小船,在掀起无数大浪的海面上行驶着。
迷糊之间,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
就在池白安昏睡过去的两分钟之后,傅言鹤才缓缓打开了房门,手里端着一个水盆,盆子的旁边搭着一条毛巾。
“他还在发高烧吗。”
傅言鹤坐在床边,看向少年的眼神里满是紧张与担心,还有心疼。
一旁的家庭医生从口袋里拿出测温枪,测完少年的体温之后才给了男人回复。
“体温还保持在39.5度,晚些还没退烧再给池先生打退烧针。”
池白安在大一开学发高烧那次已经打针打怕了,在睡梦中听见有人说什么发烧打针,一下子就本能躲进了被子里。
只见小兔子的小手从被子的边缘伸了出来,然后扒拉扒拉被子把自己小脸埋起来,就好像是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他了一样。
傅言鹤叹了口气,“安安,这样会呼吸不顺的,把被子拉下来点好不好?”
家庭医生都有些惊呆了,他在傅家工作了两年,从来没见过傅先生对谁这般温柔过。
被子里面的少年没有一点反应,小手反倒是越发紧了。
“……不要、打针。”
傅言鹤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可怕起来,“你吓到他了,滚出去。”
医生感觉到一阵杀意从脚底蔓延至头顶,让他下意识地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把他骂跑了,宝宝把脸露出来,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