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咬他的手了?
容€€表情忽地一变,低喘一声,上身微抬,可他们的衣带不知何时纠缠在了一起,拉扯之下竟系成了死结。
容€€蹙了蹙眉:“解不开了。”
“怎么会这样?”沈淮臣勾住衣带另一端用力一拽,死结还是那个死结,身上本就歪七扭八的衣衫却彻底散开了。
像一件拆开的礼物。
掩藏其中的诱人风光没了遮挡,全然暴露在空气中,被容€€一览而尽。
“!”
沈淮臣耳根红得几欲滴血,咻地拢住领口,容€€的手覆在他的手上,掌心烫得他指尖一蜷,分不清是想帮他合拢,还是拉得更开些。
容€€的喉结明显上下滚了滚,如有实质的目光划过他湿漉漉的双眸,唇瓣,最后停留在凹陷的锁骨上。
炙热的吻紧随而至,沈淮臣低吟一声,本能地仰起脖颈,殊不知是将更多弱点送至容€€面前。
容€€将一缕墨发别至沈淮臣耳后,精准地找到一粒红痣,齿尖抵在那处反复厮磨。
沈淮臣指尖泛白,深陷在他后肩光滑的皮肉里。失去焦距的眸中逐渐氤氲起一片水雾,眼神茫然而委屈,像是不知为何会遭此对待,只能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嗯……容€€……容€€……”
“我在。”
容€€放开那块饱经蹂.躏的软肉,安抚地落下一吻,沈淮臣却像扑岸的浪潮,腰身猛地向上弓起,与容€€撞在一起。
跌落的瞬间,容€€的手臂穿过缝隙,复又勾着他的腰压过来,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其折断一般。
积蓄已久的泪珠终于滚落,淌过眼角,没入鬓发。
沈淮臣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株菟丝花,被牢牢禁锢在脚下这片土地之上,无力逃走,别无选择地攀附着容€€这棵大树,变幻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泄.身后有些疲惫,沈淮臣将脸埋进枕间,害羞地不肯抬头。
容€€的目光在他塌陷的后腰处蜻蜓点水般掠过,柔声问:“擦一擦再睡,好吗?”
沈淮臣哼哼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等容€€出了门,才蜗牛似的抬起脸。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水的清凉冲淡了一室旖旎,沈淮臣记起什么,低头解起戴在腕上的五彩绳来。
只是他指尖酸软使不上劲,努力半天也没能解开,容€€先回来了。
沈淮臣立刻钻回被里。
容€€轻笑一声,隔着被子拍了拍他,沈淮臣蒙住脸装睡,容€€便从下面揭开,丢掉脏了的亵裤,一点点将他□□的狼藉擦拭干净,最后换了床单:“好啦,出来吧,躲在里面不闷吗?”
沈淮臣露出一双眼睛,警惕望着他,随后递给他一只手:“容€€,帮我解开。”
容€€问:“为何要解?”
沈淮臣想了想,解释道:“在我的家乡,遇见端阳节后的第一个雨天,要把五彩绳解下来丢进雨里,祈求好运。”
“你的家乡?”似有惊雷在脑中劈过,容€€细细打量他片刻,忽然低声问:“檀郎,你并非此间人,也不是从前那个‘沈淮臣’,对吗?”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何他查遍古今文献典籍也找不到一位名叫辛弃疾的人,为何沈淮臣与传闻中的他毫不相同,从前容€€以为是沈淮臣故意为之,却原来他们本就不是同一人。
“你、你怎么知道的!”
沈淮臣半开半合的眼眸倏地长大,整个人紧张极了:“我不是妖物,不要把我抓起来烧死。”
我怎么舍得。
这样想着,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嘴上故意问道:“老实回答问题,我就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