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回神,望着一脸担忧的裴墨池。

【奇怪,我没说话呀,裴墨池在自言自语什么呀,居然还凶我!】

【要是知道我不是顾宴,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顾宴瘪着嘴,眼泪就从眼角流了下来。

裴墨池吓得手一抖,慌忙的给顾宴擦眼泪。

“宴宴别哭,我刚刚就是着急了,声音大了一些,没有别的意思。”

顾宴方才还只是小声的抽泣,现在直接张嘴哭了起来。

哭得心颤,哭得满脸的泪痕。

“错了错了,老公错了好不好,我道歉,只要宴宴能消气,怎么都行。”

裴墨池抱着人,不停的安慰着,但顾宴脸上的泪珠怎么擦都擦不完。

宴宴是水做的吗?怎么说哭就哭了,停也停不下。

顾宴忍了又忍,说话开始结结巴巴的,但大体意思,裴墨池还是听得懂的。

“真的…真的吗?”

裴墨池点头,但顾宴有些不信。

又举起三根手指,“我对天发誓,如果骗宴宴,那以后就孤独终老。”

如果不是遇到顾宴,裴墨池铁定就是孤独终老。

顾宴若是不消气,又要跟他离婚,裴墨池还是得孤独终老。

顾宴半信半疑,埋在裴墨池胸膛,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揪着对方的衣服,捏得皱皱巴巴的。

“裴墨池,如果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非常大的大秘密,这个秘密会改变你对我的看法,你…会不会不再对我好了。”

结合方才顾宴心声里的话,裴墨池大致有了猜测。

但这个秘密最好还是他说。

正在积极追求老婆的裴墨池,必须时刻保持警醒,不做任何无用功。

揉着顾宴的头,裴墨池语气平淡,像是准备了许久的词。

“你是想说你不是顾宴?”

顾宴眼睛微睁,直起了身子,还差点让针管把皮肤拉扯到。

裴墨池赶紧握住顾宴的手,揉了揉那段皮肤,发现并没有任何问题。

松了一口气,又把点滴的位置调整了一下。

点滴还有半瓶,输完了才能解开。

“宴宴慢一些,躺好,这些事情,我慢慢的讲给你听。”

顾宴不肯,刚被按着躺下,又坐了起来。

“慢不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姜尘告诉我,他才是顾宴,我…”顾宴低着脑袋,一脸悲伤的躺在床上,“我是孤魂野鬼,你不懂的,我不是顾宴,他才是,他才是你的夫人,明媒正娶的夫人。”

裴墨池摇头,轻笑一笑,“不,不是。”

顾宴明白了,裴墨池还是没有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