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位老者离开后,又有一些爱美的女士上前想买一副画,有的要求自画像,有的要求把自己画进一幅画里。
“我想自己出现在卢浮宫里,身边都是世界名画,我可以作为现代的游客,置身于历史之中,做一个旁观者,”这位女士如是说道。
甚至因为她要求身边有世界名画,所以不惜加价,“画中画也是画,你可以按画中所出现的画跟我算钱。”
看来这是一位有钱人。
白黎喻也不客气,为了达成客户的要求,他做了点艺术加工,把卢浮宫收藏的画作都放在了一起,尽可能在有限的篇幅里画最多的画。
金碧辉煌的走廊里,两侧墙上挂着大家耳熟能详的画作,大宫女,花边女工,路易十四肖像,迦拿的婚礼一一出现在走廊两边。
画到客户本人的时候,白黎喻和她沟通了一下,问是否可以进行艺术加工。
女子对于艺术家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显然有所了解,欣然同意,她也想看看在这位画家眼里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紧接着,在青年的画笔下,一位身穿宫廷长裙的贵族女子出现在走廊上。
她站在走廊中间,戴着白色系带手套的右手,轻轻抚上了右边的《蒙娜丽莎》画像上,而她的视线却被左边的画作吸引,看向了那幅《方块A的作弊者》。
她和那位作弊者隔着一方画布对上了视线,全然不觉右手抵着的蒙娜丽莎正垂眸含笑看着她。
整幅画都是暖而明亮的色调,唯有那些画之间的间隔,以及女子脚下的影子,是为数不多的阴影色块。
最后上色结束,白黎喻满意地看着这幅画,觉得自己光靠这幅画就能赚到好几天的伙食费。
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当那位女子看到自己的五官出现在画中的贵族女子脸上时,惊喜异常,完全忘了一开始她想以现代游客出现在画里的想法。
如今被白黎喻艺术加工,她就成了历史中的一员,是收藏者,也是见证者,
当整幅画完成之后,她压根不讨价还价,甚至数得比白黎喻还要积极。
一共六幅画中画,其中有单人彩绘,有多人彩绘。
多人的画作一律按二十五英镑一个人来算,如果人数超过五人,例如迦拿的婚礼,可以算五十英镑一张。
最后加上彩绘的雇主本人,轻轻松松,几百英镑到手。
白黎喻心满足地收起画具,在其他顾客的询问下委婉表示,一天只接几单,明天会再过来。
围观的群众虽然心有不舍,却还是表示理解,毕竟刚才的一些画,画的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内容。
直播间的观众叹为观止,甚至颇为不解:
“不是,国外赚钱这么轻松的吗?”
“轻松吗?方士林卖艺才赚了十多英镑。”
“卓子凡有厨师帮忙还算好,赚了一百多英镑。”
“梁宇和夏言……卧槽!怎么这两还在睡觉啊?今晚打算喝西北风吗?”
“综上所述,有能力的人在哪里都饿不死,没能力的人在家里都能饿死,我不是针对谁,就是觉得除了白黎喻,其他人多半得饿死。”
“对啊,他们还有帮手,如果梁宇的管家不出面,就梁宇那张嘴,别人多半不会腾一间杂物房给他。”
“这么说起来,卓子凡好像也是,只会吃不会做饭,除了洗菜以外,其他的事都是厨师在做。”
“就没人好奇刚才那个老伯说的F吗?什么叫F的作品可不止这个价格?”
“听上去,好像小鱼就是这个F吧?到底这个F是什么意思啊?好好奇啊!”
“F,新锐画家,成名作自己去查,听说就是在Y国崭露头角,最后一次画画是在六年前,听说他十八岁前画了一幅画,成年后就再也没有画过了。”
“总得来说就是一个虽然上不了教科书,但是在国外艺术圈子里小有名气的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