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纤长的睫毛染得湿艳。
“唔嗯……?”
然而他们却都以一种不明所以的目光看着他,就好像刚刚是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
面皮薄软的人肯定会不好意思。
岑清感到耳垂一阵热意,脖颈也慢慢烧红。
“……”很轻的抿了一下唇。
他去够身前悬浮的纸牌。
轻掀的睫羽、攥着沙发的指尖,都能看出少年平静冷淡神色下的慌乱。
而其他手上持牌的玩家,眼中全是几乎能将人吞噬的黑暗虚空,唇角微微勾起。
€€€€当他们附着在少年衣服上时,岑清在他们面前几乎赤裸着身体,他们的眼睛贴近观察着每一寸细腻的,慢慢透出粉嫩色泽的肌理。
就如同现在,岑清坐立难安,不过是因为,那些怪异晦涩的目光就好像他没穿衣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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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进入棋盘,岑清很小心的往身后退了退。
他短暂的呆了两秒,有些发晕的大脑才想起来上一局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他被所有玩家针对追杀,而由于不善于厮杀,便听从系统的建议,无论是什么牌面,都选择藏匿躲避。
上一把他抽中的是天使牌,技能“生存堡垒”。
在纸牌的帮助下,他找到了一个破败的,两栋挨的极近的楼房,看到里面有搭建在阴暗角落的木板,凌乱的随意搭靠在墙上,湿烂的纸箱子遍地,无从下脚,也不管什么脏不脏的,犹豫了一瞬直接进入。
城镇厮杀,就像钢筋森林下的动物世界。
除了岑清之外,放进来了一群没吃饱的肉食者……
将木板和纸箱子置在身前,岑清这会儿小心蹲下,在生存堡垒的保护下,不会轻易被人发现在哪里€€€€
然而外面的脚步声却不停。
岑清向内躲的时候,那个人还散步般靠近,鞋底和地面被雨水浸湿的纸箱接触,挤出滋滋泥水。
……会是谁?
外面似乎已经厮杀到只剩三四个人了。
岑清不希望被人发现,因为玩家们的技能都非常具有攻击性,有一局隔着大半个城市,他眼睁睁看到险些追到自己的玩家被三只穿云箭刺穿了心脏。
那种疼痛岑清想都不敢想。
说实话,玩到第三局他就有些后悔了……
不善拒绝总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下次,他一定不和别人随便玩游戏了。
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使得岑清比刚刚在游戏外清醒了更多。
危险来临之际,为了不让自己被吓死,岑清大脑自动开始回忆一些所有能想到的东西€€€€
很不巧,第一个画面,就是一片眨着无数眼睛的黑暗。
岑清粉白的面容倏然褪去三分血色。
吓得他小声“嗬”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