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伶却在一旁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为难道:“但若是我背着我娘与你举行大典,我娘肯定会很生气。”
“有多生气?”
“把你剁成三截的那种生气吧。”宋伶很委婉道。
澜悲沉默了一阵,突然啧了一声:“神庭那边百里家突然发难,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哪来的功夫管束你我,若是你真怕你娘生气,那你便在床上乖乖听话,只要我开心了,这仪式办与不办都没那么重要。”
“你…你怎么这么…无耻…”竟然在这关节上逼他。
“他是他,我是我,我可不学他当什么正人君子。”澜悲理直气壮道。
宋伶耳廓发红,一边觉得这人不知羞,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种问题,一边又觉得澜悲这性子像极了五百年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把他气的白眼都翻不过来的模样。
居然有一点久违的熟悉感。
“你为什么非要…”宋伶想不明白他的执着,明明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偏偏把这件事看的如此之重,荒北他不要了,魔渊他不管了,神庭也让他们闹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在床上更胜一筹吗?
他真想拿瀑淋术给他冲冲脑子。
“主上那这结侣仪式…”江安见缝插针地问了一句,澜悲却对着宋伶一挑眉:“想好了吗?”
宋伶生怕江安用看脏东西的目光看自己,赶紧应下:“保险起见,结侣仪式延后再办,正经事要紧。”
“是。”江安虽然挺遗憾武心殿的装扮用不上了,但到底是血月当前,众人都有自己的要紧事要忙,这时候举办结侣仪式怎么说都不合时宜,主上还是太荒唐了些,但奇怪的是,他居然觉得这样的荒唐的主上很是亲切,就像是一个多年未见的故人。
他这边是松了一口气,宋公子那边可就要辛苦点了。
江安带着燕儿离开准备去通知各部仪式取消的事,在他走后议事厅里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离开,最后议事厅中就只剩下柳文应一个人。
澜悲此时心情颇好,拉着宋伶就想赶紧回寝殿办事,但宋伶却用力将他拽住,不能让他恣意妄为地伤了自己最倚重下属的心。
澜悲瞥了柳文应一眼,见他脸上虽然没有太多表情,但眼里的慌张和忧虑却是骗不了人的,这小子一直说自己是草木之心不通人间七情六欲,但现在看来,这分明是早就开窍了的模样。
“别摆出一副我欠你钱的样子,姬咎那小子命硬的很,不会那么轻易没命,与其想那些没影的事,不如晚上来我寝殿,我有重要的事交给你做。”澜悲说完这句话后,就带着宋伶离开了议事厅。
只剩下柳文应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他也去主上寝殿?这合适吗?
…
“你让柳文应来你寝殿干什么?”宋伶也是满心疑惑,这家伙现在满脑子不干净的东西,难道是连柳文应都不放过?
想到这个可能,宋伶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谁知澜悲好像知道他脑子里再想什么似的转过身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不许想那些恶心的东西,败人兴致。”
“那你让他来你寝殿干什么?”宋伶非常好奇。
“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澜悲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
入夜,
柳文应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家主上寝殿的屋顶上,看着头顶泛红的月亮无语凝噎。
这时有人往寝殿方向走来,还没等靠近就被一根柳条卷住了脚踝给扔了出去,别说人,连一只蚊子都会被柳条精准捕捉给捏死,今晚的寝殿整体就透着一股戒严的氛围。
有柳文应在屋顶坐镇,澜悲这才放下心让宋伶给自己宽衣解带,宋伶一边解一边忍不住看屋顶:“你原来让他来就是这个作用啊?你不怕他听到点什么?”
澜悲心情很好地展开双臂让宋伶伺候自己,听他问起就道:“听到也无所谓,有他在,谁也不敢阻止我们。”
“但我却觉得很对不起柳大哥,明明他心里那么担心姬咎,还要给我俩守夜,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我们不如一起商量一下如何快速赶到临仙海?”宋伶见澜悲这饿狼一样的架势,心里突然有些打退堂鼓的冲动。
澜悲听他这么说却是淡淡哼了一声,伸手捏住了宋伶的下巴:“说这么多,感到愧疚是假,拖延时间是真吧?”
“我才没有拖延时间,我既然答应了你我肯定不会后悔!”宋伶被澜悲这么一点,赶紧表明态度,他宋伶也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不就是让凤揽亭在上面吗,他没那么小气。
只是心里担忧着太多事,他怕自己今晚找不到感觉,这样对两人的体验都不会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