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宴席规模虽然不大,但是身为皇帝与将领的应长川必然不会缺席。
江玉€€小心低下了头,忍不住偷偷地笑了一下。
€€€€应长川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既然陛下这么说了,我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
说着说着,江玉€€忽然抬起另一只没有被锢于应长川掌心的手,一道贴在了他的胸前。
开玩笑,自己可是现代人!
怎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应长川吓到?
到底已是初夏时节,应长川身上的战甲下只有一件薄衫。
江玉€€的指尖于此刻透过衣衫,触在了他胸口那道年幼时留下的狰狞伤疤上。
多年过去,刀疤不但仍清晰可见,甚至于触碰起来也很明显。
原本只想逗回来的江玉€€,下意识隔着衣料轻轻地抚摸起了那道长疤。
虽然知道这道伤已经痊愈多年,但是这道格外明显的痕迹仍使江玉€€的动作莫名地轻了几分。
就像一片羽毛,在这里蹭来蹭回去。
轻垂着的眼帘遮住了那双墨黑的眼瞳。
应长川眼前只剩下江玉€€那还在随着他的呼吸一道轻轻颤动的睫毛。
……似乎下一刻就要化为蝴蝶振翅飞走。
胸口处的酥麻之意,如细弱的电流瞬间流遍全身。
应长川又想起了江玉€€的睫毛轻蹭在自己掌心的感觉,与温柔的呼吸。
方才紧紧锢着江玉€€的那只手,不由松开了些许。
冷色眼瞳中的目光却变得格外炙烫……
江玉€€压根就不知道应长川在想什么。
察觉到他终于松力后,江玉€€立刻将腕自对方掌心抽了出来。
€€€€看吧,我就知道这招有用!
江玉€€不由长舒一口气,唇角也在此刻微微扬了起来。
军帐外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欢笑声。
江玉€€下意识转身看向那个方向,末了快速向后退了两步。
他在衣摆上蹭了蹭手心,忽然抬头说了句:“时间不早,宴席将要开始。呃,那我先走了?”
话音一落,还不等对方给出答复,江玉€€便拉开了军帐的毡帘。
不过转眼就消失在应长川的眼前。
有晚风在军帐敞开那瞬间,自帐外涌了进来。
帐内的烛火随着这阵风一道舞动,应长川不由一点点攥紧了手心。
清晰感受到身上那阵燥热后。
此刻的他忽然明白了何谓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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