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也就不再管这件事了,两人去了楚安的医馆,给楚安也说一下情况。
唐观想到早晨醒来时那人痛苦地脸色,内心也愧疚,但一想到,但凡他心软一下,那麽痛苦地人定会是他,他现在的心情相当复杂。
他从小无父无母,与爷爷一起长大,爷爷在他十一岁时就撒手人寰了,徒留一个小小的他,或许是上天怜悯他,让他有着一身常人没有的神力,小小年纪就能双手抬起一块大石。
力气大这件事他们村内人都知道,只当是比普通人稍好点。
力气大消耗也快,小孩小小年纪没人管,经常出入深山给自己猎食,甚至有次猎了一头黑野猪。
如今长大了,虽说大字不识一个,但是却在兵器上有着与众不同的想法,也许是从小狩猎的结果。他如今与省城军队下管辖的兵器部有着合作,会时不时的给予一些自己新画的兵器图样,然後由专人细化,之後出成品。一经采纳就会有一笔不菲的报酬。
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所以日子过得很是滋润。家中没有长辈,他今年已二十有一了,还没有成亲,村内好心的婶婶见他一人过得也不差,这段时间给他寻摸了一门好亲事,准备说一个邻村的姑娘,虽说不甚漂亮,但老实能干。
其实唐观心中所想的是,他娶娘子又不是让人家姑娘干活的。
如今出了这事,看来这门即将要说的亲事也黄了,只能上门给那婶子提些谢礼,让那婶子不必去那姑娘家去询问了。
许是从小食肉的缘故,身材比一般人都要壮硕,也正因为这,即使他眉中间有一个类似哥儿的胎记,也没有人认为他是哥儿,昨天被人认为是哥儿也是头一次,何况就算他是哥儿,那人莫不是眼瞎?竟能看得上这样的哥儿?
想到方才那两人说什麽玉安公子,玉安倒是个好名字,只是个黑心肝的辱没了玉那个字。
一路上思绪纷飞得想了好多,终究是狠不下心,想着去医馆买一些疗伤的药,今早见床单上有血迹,想比是受伤了。何况他睡的也不安稳,他去了给他按摩按摩应该会好的快一点。
他们村内离省城也不远,若是脚程快两刻锺就能到。他买了一些猪肉与酒去给那好心婶子说一声,他的亲事不说了。
之後在家冲了一个澡,换身衣物又出门去省城了。
在医馆买了一些疗伤的药膏後又去了第五盈的府中。
现在还没过正午,管家看着眼前早晨刚走得人又返回来,心里纳闷,但是没敢放人进去,让绿竹去问一下他家爷。
第五盈还没有醒,绿竹还在犹豫要不要叫醒他家爷的时候,身後传来一个声音。
“做什麽这般神态?”此人正是那个绑架了唐观的人,他悄无声息地坐在不远处了花丛边,穿着朴素,不注意看都注意不到他。
“丁强哥你在啊,今早走了的那人现在又折身回来了,可现在爷还没醒。”绿竹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被叫做丁强的人有那麽一瞬间脸部扭曲,好像哪里有什麽不对的地方?
“今早他走了?”莫不是他去如厕的那时吧?只是为什麽他家爷到现在都没有起床?这眼看着都快午时了。他还以为两人都在里面睡着,有可能他们爷勇猛地早晨还来一次,也没多想。
“走了啊,今早你没在吗,你平日神出鬼没的,我还以为你在呢。”绿竹撇撇嘴,看来他这暗卫也不甚称职。
“你……你先给爷说,我去前厅看看。”说罢就去了前厅,只是没有正面对上唐观,悄悄地藏在屏风後面看。见他气色很好,丝毫不见有什麽不适,站在前厅还有心情与看门大爷闲聊,管家则老神在在的站在一边不搭话。
丁强呲牙咧嘴,似乎把事办砸了,有点慌。
隐晦地给管家招招手。
“管家爷,你没问那人是来干什麽的?”丁强问道。他在想要不要将那人再绑一次?嘶,头疼,他这脑瓜果然不适合想事,他们爷没下命令,他也不知道该怎麽行动。
“他只说早晨走得匆忙,有些事要亲自问咱们爷,我让绿竹去问咱们爷了,只是爷一般情况下,不醒是不见人的,但这个是从爷房间出来的,我也不知该怎麽办才好。话说,他是怎麽进的爷房间?”管家也不过是个四十刚过的中年汉子,在外人面前一幅老神在在的样子,在自己人面前就游移不定,拿不了主意了,苦巴巴一张脸。
管家愁,他也愁。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丁强急得都快头秃了。
两人说话间绿竹委屈巴巴地出来了,见他们两人还有闲心在这里谈话,气冲冲地说道:“爷让那人进去。”
周围打扫的丫鬟们见绿竹这般发脾气,也都默默远离了,虽说都是奴才,但那三人都是上等的奴才,与他们这些下等奴才的差别很大。
丁强与管家默默对视一眼,铁定被他们爷凶了。
唐观顺利地进了早晨那间屋子,进屋前还问了绿竹,得知他还没有吃饭。
不等他让绿竹准备一点清淡的粥,绿竹抢先说道:“我去让厨房准备一些饭菜,你劝着我们爷吃点。”语毕就急急忙忙转身要走,生怕他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