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们出事了?

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从池子中挣扎着爬起,对那白衣小生怒目而视:“你们究竟是谁?想对我做什么?我的那两名同伴呢?”

“同伴?”

白衣小生偏过头,露出极其邪孽地一笑:“他们在你心目中,仅仅只是同伴?”

他笑容又邪又诡异,看得江玉陨头皮发麻,泡在热水中的脚跟,不自觉往后退去,还脱口而出:“不然呢?”

黑发遮住了白衣小生的眼睛,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闻言,脱掉鞋子,随之淌入水中,他并未除去衣物,大半个身子瞬间湿透了,露出不雅的隆起!

他一步步逼近江玉陨,凌乱的头发遮住了眼睛,只露出削尖的下巴,舌尖舔舐过像是涂抹过血浆的红唇,“我可是听到,你在叫那个名为帝赢的家伙,为夫君呢?!怎么?难道你只是跟他逢场作戏,并不爱他?!”

江玉陨脚下一滑,险些跌倒,却被突然凑近的白衣小生拦腰劫住!

天旋地转间,水花飞溅,诡异的红花花香萦绕在鼻尖,热腾腾的水雾让人呼吸加重。

江玉陨在凌乱的黑发下,见到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

和帝赢的很像!

他心里不禁咯噔一声,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他,他的确是我夫君,你……你究竟把他怎么样了?难不成,你把他们都吃了?!”

“终于承认了啊?”

白衣小生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挑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眼前之人,“明明有夫君,还要出来勾三搭四,甚至还要勾引仙人,你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荡夫淫夫?”

“啊!我……”

江玉陨被他刺耳的话语激得浑身一抖,面燥耳热,朱唇开开阖阖,硬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白衣小生趁机逼近,手不自觉朝他滑腻的腰线探去,“让我看看,你是有多浪荡……”

江玉陨浑身僵硬,明明周围都是温暖的热水,却令他如坠入冰窟:“放开!我…我已经被献祭给了那个怪人,你要是敢动我,不怕他发现吗?!”

“你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他?”白衣小生再次凑近,声音挟霜裹雪,炙热的唇在他颈间细细摩擦。

江玉陨浑身颤得不成样子,可他根本推不开他,只能被动站在水里,默默承受着一切,咬住唇什么也不想说,眼眶红得能滴出血来。

就在他以为,白衣小生会做什么的时候,白衣小生却突然松开了他!

“既然你如此想嫁给他,我便成全你!赶紧洗干净!别勿了吉时?”

言行间,他带着几分压抑地喘息,垂落在水里的大袖打着水,烦躁地淌水至岸边,也不换衣服,就抱着湿漉漉的袖子,阴沉沉地坐在那里。

江玉陨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确切来说,是小心翼翼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见他红着眼,微微喘息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狐狸眼惊愕地看过来,白衣小生烦躁地喝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洗?是想让我帮你吗?!”

江玉陨浑身重重一颤,赶紧蜷起身子,缩进水里,抱住自己洗了起来。

洗完,在白衣小生阴沉眸光的注视下,他硬着头皮穿上了大红嫁衣,繁复的衣袍令他头疼不已,草草系了带子,才敢转身,偏头看向白衣小生,“洗好了。”

那袭红衣似火,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恰到好处的勾勒出腰线。虽未施粉黛,黛眉却已轻染,朱唇像是微点,两颊红晕如胭脂淡淡扫开,被温泉泡出白里透红的肤色,更多了一层妩媚的嫣红!平日的伶仃白薄之美,此刻已变成了让人失魂的€€媚!

白衣小生紧紧抿住唇角,视线落到那扎眼的大红喜袍上,繁复的款式层层叠叠,却不见任何累赘之感,仿若盛开的曼珠沙华,落在少年的脚边,捧得他像是地狱妖花中开出的白骨精!

“真难看!”

白衣小生踏水而来,像是发泄似的,恶狠狠给人整理好衣裳,却并未给人带上凤冠,直接挑了云锦描金勾勒血色火凤凰的盖头。

那盖头如天边流霞,往江玉陨如瀑般的长发一罩,又在他腰间系了栓着红色花球的丝绸,拽着那条大红丝绸朝前一拉,便将江玉陨拉攥出门外,跟出门溜小狗崽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