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小姐哑口无言。

于渺啧了一声。

“说完了吗?”耶律录却没再多心思听她们的口舌之辩,他走过去,一把抓住住婢女的脖子,将她半扯起来,“所以,你就要用子远的命,报另一个畜生的恩?”

“蛮夷之徒!”她毫不示弱,“王爷才不是……呃!”

耶律录盛怒。

婢女看着耶律录,觉得自己可能待会儿就要会被掐死在这儿,可她不认为她错了,她没能将温子远送给齐王做胁,也没能干脆杀了温子远,是她力量不够,就像她根本反抗不了那个糟蹋她的畜生!

“将军,小公子醒了!”

耶律录蓦地一侧头。

军医来报,拱手道:“将军放心,属下已经包扎好了,这婢女的力气不大,没能伤及要害,修养好后和从前不会有差别。”

听到这里,耶律录的气终于缓下些许。

“不过将军。”稍后,军医又说,“小公子好像不太对劲,你去看看吧。”

耶律录连忙丢开婢女,大步走进帐篷中。

“子远!”

温子远坐在木板搭成的简易床铺上,双手手腕处缠着白纱,呆头呆脑地看着他:“……耶律录?”

耶律录一把过去抱住他:“我在,走,我们回家去。”

温子远没挣扎,很乖,任由他抱,视线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似乎想要确认自己在哪儿,看了一圈,却在最后落去对方手上时,瞳孔骤然针缩!

紧接着,耶律录腹部一痛,本能地后退。

一块碎掉的刀片插进了他的身体那些守城兵总爱乱扔碎刀片。

“你……你不是耶律录!你是齐王的人!”温子远双眼通红,像是落入了魔障,“我杀了你!”

“子远,你怎么了,我就是……”温子远不管不顾地扑了过来,那模样像是真的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耶律录拔出刀片,立马侧身让开,无意间,看见了自己左手手中还拿着的齐国的通行牌。

为什么那婢女能无声无息地拐走温子远?

是不是和这令牌有关?

齐王对子远,到底做过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害怕和恐惧?

“子远,你醒醒!”

温子远的身手并不差,而耶律录本身腿上就有伤,还得防着被他伤和他自己伤害自己,很是难办,好几次交手后,才抓准一个时机,当机立断以手为刃,劈中他的后颈。

耶律录接住倒下来的温子远,累得坐在地上,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伤口疼痛,血也已经染红了衣服。

自那一天起,温子远就开始害怕见着他,一见他就说他是齐王的走狗即使通行牌已经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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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府,耶律录听着又一批出来的大夫说着同样的话,心沉入水底。

耶律录起身,想要推门进去看看子远,但在抬手的那一刻又止住如果只是温子远单纯的想要对他动手,这还好说,躲就是了,可子远的动手,是建立在害怕到了极致至之上的自我保护。

耶律录静默须臾,转身离开,一拳打在屋外走廊的柱子上。

齐王对人心的操纵,令他毛骨悚然,甚至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不能任由这些事情继续发展下去。

也不能再瞒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