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这才想起来,成婚三日后是回门,笑着对两人道:“那你们快去吧。”
这简单打招呼的还好,但也有自认为关系亲切。
“荆行和季福这是回门啊?这回门准备这么多东西啊,这一背篓的!都有啥呦?”田间偷懒不干活妇人朝着他们喊道。
她这话让附近田间的人们都抬起头来看向他们。
季福只是点了点头,其实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大婶。
荆行:“也没有啥,就是看我阿爹喜欢喝酒,给他带了几坛子酒过去。”
两人一走,田间的妇人哥夫们便交谈起来,“瞧见没,手都还牵着呢!”
“哎哟,还是闵汉子会疼人,我如今都还没有看到谁家新婚小夫妻回门拿的礼是用背篓背的。”
“谁说不是呢,听闵汉子说还带了酒呢,我听上次去闵家吃酒席的人说,闵家的酒可好喝了,是县里很贵的那种!”
“哎!咱们啊,没有那个福气,还是老实干自己活吧。”
几人不再说话,有两个田就是挨着的,他们两凑到一块,那哥夫对着妇人小声道:“真是笑死我了,刚刚那孙家懒妇那样子,那讨好的样子,还有那话,也不嫌丢人,我可是听说了,这次闵汉子和季哥儿成婚,这孙家可是去都没有去,更被说送礼了!”
“好了好了,咱们还是不要多关注别人家,我们就管好自己家就行,踏踏实实干活,第一季丰收的时候才会有粮食。”
荆行和季福两人来到季家,季阿姆和季汉子一早就等着他们来,看到季福那气色红润,小脸带着傻笑就知道这两天在闵家过的舒服。
季福想阿爹阿姆了,一回来就粘着季阿姆,季阿姆干什么他就在后面跟着,就像小时候那的小尾巴。
荆行对季阿姆和季汉子道:“昨日我们去村长家,福儿就已经朝这边的路看了,昨晚还做梦梦到阿姆给他做烧兔子,把他给馋醒了。”
季阿姆和季汉子闻言都看向自己儿子,脸上都是带着浓浓的笑意,季阿姆拍着季福的肩膀道:“今儿阿姆就给你做烧兔子吃!下回要是想吃了,就来找阿姆,阿姆随时都给你做!”
季福虽然被荆行戳破了,但他想家是事实,想阿姆做的饭菜也是真的,再加上都是自己家的人,季福也没有不好意思,听到阿姆的话还幸福的点了点头。
季汉子对荆行道:“咱们到时候倒两杯小酒,再配上你阿姆做的烧兔子,饭都要吃掉两大碗!”
季福朝季汉子问道:“阿爹,你肩膀怎么样了?”
季阿姆收拾荆行带来的回门礼,一边回应季福,“我时刻看着呢,也没有让他干重活,还找赤脚大夫看过了,说恢复的不错,让我之后注意点,时不时拿药酒给他捏捏揉揉。”
季福再也没有任何担心的了,季阿姆提着兔子就要去厨房,季福跟了过去帮忙,随后荆行也跟进了厨房,最后季汉子也来厨房坐着。
一家人围在厨房内,季福坐着他小板凳给阿姆烧水,荆行一直看着季阿姆处理兔子到制作,时不时就在旁边递季阿姆要的东西,看的十分认真。
并不是季汉子不跟荆行聊天,而是荆行一边回答季汉子的话,一边还要看着季阿姆这边,他这般季阿姆怎么会不懂,便笑着问道:“可是学会了?其实我这烧兔子也没有什么技巧,季福跟他阿爹一样,在吃肉这上面都喜欢吃味重一点。”
荆行笑着摇头,“阿姆这几十年的手艺我怎么可能就学来了,再者福儿想吃的是阿姆给他做的,我做的估摸着也只能哄哄他罢了,日后也经常来尝阿姆的烧兔子,到时候阿姆可不要嫌烦。”
季福心里又甜又不好意思,荆行这话到时候说在季阿姆心坎上了,看到自己哥儿被他相公心里念着,他哪里会不开心,再者荆行夸奖了他做兔子有一手,还说了以后会经常来看他们,这让季阿姆的脸笑的褶子都多了,连说了几个好。
季汉子他小酒都还没有喝上两杯呢,脸上已经露出满意高兴的笑容。
吃饭的时候,季汉子想到荆行刚刚还跟他们说过昨天去村长家,便问了两人去村长那边怎么说的。
荆行给季福夹了一只兔腿放在碗里,之后又给季汉子空杯里倒上酒水,“我和季福商量,后面要建牛圈的话,这边是没有那么大的地方的,再者如果牛圈建在这边,阿爹阿姆肯定时刻都担心着,所以我是想着我们这边只跟村长家合作,到时候分成村长家那边要多占一成,大牛圈也建在村长家旁边。”
“阿爹阿姆每天去跟着村长家一起照顾牛。”
季阿姆和季汉子还真没有想过这种,他们两在这几天也是愁这牛圈修在哪里,家附近有没有大空挡地方,要是修远了,他们两肯定不放心。
如今听到荆行这么说,那堵着的路一下子就被拨开了,季阿姆道:“这样的确好,养一两百头牛,放在村长家那边让村长们看着是正正好的,每人干偷到村长家或者祸害村长家的牛。”
季汉子道:“那像荆行这么说,到时候我们只要每天去照顾照顾牛就可以了,这活这么轻松,分成就比他们低一成,村长家会愿意吗?”
荆行笑着道:“我昨日就跟村长他们说过,这个主意是你们提出来的,我也跟他们说清楚我和季福到时候都会去县里,而村里能帮我们照顾牛的就是阿姆阿爹了,他们也怕我们到时候当个甩手掌柜,什么事情都要他们承担,到时候我这边顾不上来直接把牛圈卖给他们,这么多牛他们也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