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阿姆原本在后厨房坐在火堆前给孩子做鞋底,谁知刚做好一半就没有线了,他出来到房间里找线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季福好像跟人说话,他当时还没有多想,但隐约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仔细一想便知道是谁了,他顿时火气就上来了,气冲冲的出了门。
季阿姆说完这段话还不解气,噼里啪啦一顿输出,在嵇庄这件事上季阿姆就像是战斗中的母鸡牢牢的护着自己的孩子。
“当初定婚的时候你是怎么当着大家的面说的,敢出这种不要脸的事现在还想我家哥儿原谅你,你的脸可真大,难道这村里就你一个汉子?”
“为什么我们家的哥儿就要吊死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我跟你说就算季福原谅你,我也不会同意你娶我们家哥儿,我们家哥儿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你!。”
嵇庄闻言当场就给季阿姆和季福跪了下来,后悔的眼泪如雨下,“季阿姆,季福,这事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对天发誓......"
季阿姆怒骂一声,“滚,你发不发誓我们家都不会接受的,你这个混蛋少拉着我家季哥儿一起。”
嵇庄顿时哭的更厉害了,他后悔难受痛苦不已。
季阿姆在想要不要拿扫把把这人赶走,刚这样想着就听到另一道声音,“季阿姆晚上好。”
原本在僵持的三人都朝声音处看去,荆行朝季福和季阿姆笑了笑,也不看地上跪着的嵇庄。
季阿姆高兴道:“你们来找季哥儿的吧,这么晚了去哪里玩啊?”
“就是去前面小丘上。'季福边说边朝荆行这边走了,地上的嵇庄在看到荆行的时候已经停下痛哭了,在正从地上爬起来。
荆行上前几步站在季福身边护着季福,“那季阿姆,我们一会儿回来。”
嵇庄看着季福从他面前走去,季福根本不看他疏离的样子让他控制不住伸手去拉人,但他与季福之间还有一个荆行,荆行伸手抓住那胳膊,“请自重,毕竟都解除婚约了。”
嵇庄胳膊传来疼痛让他咬牙隐忍,看向荆行的目光带着几分恨意,要不是这个人进入拳馆,他这事就不会暴露,他就不该跟这人走进,现在季哥儿跟他们玩在一块,根本不理睬自己。
荆行一点也不怕的放开嵇庄的胳膊,凑道这人耳边,“你怎么对付我,到时候我就怎么对付你,反正我混混一个不怕你。”
嵇庄没有想到他那点心思竟然被人看出来了,闻言更是一动都不敢动。
季福见荆行没有动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荆行抬腿跟上,带着季福消失在夜幕中。
季阿姆也不再呆着这外面转身就朝屋里去,只留下嵇庄一个人站在院子外面,那辛苦雕刻出来的小兔子就躺在地上,最后还被人狠狠踩了一脚。
季福刚刚听荆行那语气还以为启东两兄弟和王哥儿他们也在呢,结果走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到人,他的手也在此时被人牵住“路上黑,注意脚下。”
季福乖乖“嗯”了一声,他也知道这一次就只有他们两个。
“夏季虫蚊多,我看着书做了一个驱虫防蚊香包,你把它带上。”荆行从怀里摸出一个给季福
季福摸索了一下这个小香包,心里甜滋滋的,想到刚才,忍不住开口问道:“刚刚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没有想到嵇庄会来找我。”
荆行的大手握了握季福的手,“在你说把小兔子养大吃掉的时候来的,我知道,这避免不了了,不用担心。”
季福脸一红,磕磕绊绊道:“其其实,小兔子也挺可爱的。”
荆行笑了一声,声音不大,低低沉沉的嗓子道:“我觉得你挺可爱。”
季福脸一下子热的不行,好半晌脸上的温度都没有退下去。
两人走了一会儿就到地方了,季福看到黑暗中好些闪着了绿莹莹光亮在不断移动,他眼睛都睁大了,“这是......”
荆行对着他道:“站在这里别动。”
说完便松开了季福的手,朝前面那片闪着绿莹莹地方走去,他摇了摇那时矮灌木,在走走草地,瞬间就有成千上万只萤火虫飞在空中,在黑暗夜幕中把荆行都照的清楚起来。
荆行朝季福走过来,一步一步走在季福的心上,季福呆呆愣愣地仰着脑袋看着荆行,萤火虫就在他们身边飞舞。
原来看星星是看的这般让人心悸不已的“星星”。
季福心里涌起一股股甜蜜,那说不出的感觉从心脏绵延到四肢百骸,他看向黑暗中群萤飞舞,他伸手让一只萤火虫飞到他手心了,那小小的亮光就在他手心。
荆行看着季福两个漂亮的小梨涡,轻声问道:“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