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若是殿下不顾他的意愿逼他娶妻,难免会对殿下心生怨怼,不值当。”
听完,卫澜霆不禁流露出了几分动容的神色。
难为无虞这般替他着想,为他思虑。
然而这份感动还没有持续多久,江无虞就亲口碎了个稀巴烂。
只见江无虞脸上的笑容一时有些灿烂过了头,耸了耸肩,笑嘻嘻地补刀。
“毕竟咱太子殿下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差,喜怒无常阴晴不定。除了宴清与您亲近一些,只怕这天下再没有几个人有这狗胆咯!”
江无虞这语气,正话反说反话正说,反正听在卫澜霆的耳朵里怎么感觉越听越别扭?
卫澜霆越听越气,因为这根本不像是什么好话,这是无虞在变着法儿的损他呢!
他没好气地在江无虞脑袋上来了个大力的脑瓜崩,不怒反笑。
“谁说旁人没有这个狗胆的?孤面前不就恰好坐了一个生有这副狗胆的人?
还敢当着孤的面编排孤,何止是有狗胆?简直是狗胆包天!”
卫澜霆心里那个气啊,就差恨不得一把将那编排他的罪魁祸首抓在怀里倒立,狠狠地抽他屁股才能解气。
幸好江无虞撒腿溜得飞快,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最是精通了。
在卫澜霆还没有抓住他的时候,就已经一下子窜出去了老远。
“殿下是不是玩不起?无虞所言可句句属实,话糙理不糙,殿下还想公报私仇怎的?”
江无虞自认为保持了足够安全的距离后,便开始为自己据理力争了起来。
“胡说八道,我对你可没有什么私仇,至多是有私情。”
卫澜霆被他这无厘头的指责气得哑然失笑了起来,暗自下定决心待会抓到他定是要好好收拾一番。
这几日,卫澜霆的眉头始终笼罩着愁虑之色,时隐时现。
只是在江无虞面前甚少表露出来,心中有事也只是一人闷在心里,自己想法子解决,不想让无虞忧心。
可江无虞也想为卫澜霆做些什么。
见卫澜霆终于露出了直达眼底的笑意,而不是那种似有心事般的皮笑肉不笑,江无虞便觉得心里也跟着舒服了许多。
他不再跟卫澜霆玩躲猫猫的幼稚游戏,反而自投罗网般走到了卫澜霆跟前。
像摸小奶狗似的捋了捋卫澜霆鬓角的碎发,说道:“卫澜霆,我有话想同你说。”
“嗯,我在听。”
卫澜霆脸上笑意不减,认认真真定睛瞧着对面唇红齿白的人儿。
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望着江无虞这张潋滟如花的脸,卫澜霆都会觉得心生欢喜。
就是瞧上再久,犹嫌不够。
“此番去到郡王府与宴清聊了聊,不知是否真的有宽慰到宴清,但我却愈发明晰了我心中所求。
你我都并非畏惧艰难险阻之人,遇山跨山遇水渡水便是。只要有真心喜欢之人志同道合一路相陪,哪里算得上痛苦?
皇帝赐婚这事儿,其实我并不忧心什么别的。
非是不在乎你,只因我不信有何事是你我联手无法解决的,唯独忧心你会撑着所有,独自烦闷。”
江无虞朱唇微微张合,像话篓子般一下子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