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虞没有耐心继续与他谈论感情之事,语气不耐地催问着。
“我答应。”
宋君辞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如今的江无虞不想听他多说一个字,他也没有不愿再多说。
如今相对而立的两人,早从当初的无话不说不相疑成了现在的话不投机半句多,再也回不去了。
“好!那张兵力布防图我藏在了东宫心洲主屋的枕头里,我用针线缝了进去。”
江无虞狡黠的眼尾微微向上轻挑,媚态横生。
宋君辞没有多想转身就要走,只以为他是一时高兴,才没有对他继续冷着脸。
“兵力布防图你很快就能拿到手,我母后何时能出宫?”
江无虞往前横了一步,拦住宋君辞的去路。
“我会尽快筹谋,但是江鸿不会放你母后出宫,我也只能偷偷把你母后带出宫。”
宋君辞略一思忖,颇为郑重地回答。
“我凭什么信你?”
江无虞双手环胸,微微抬起流畅的下颔,活像一个持色行凶的痞子,就是不肯轻易放宋君辞走。
宋君辞真是头都大了,现在不乖乖听话的江无虞竟还有些难缠。
“我只负责将你母后偷送出宫,至于送出宫之后的是就非我能力所能及了。”
江无虞点点头,“到时自会有卫澜霆与你里应外合。”
反正只要一听见江无虞如此亲切熟稔地喊卫澜霆的名字,宋君辞心里就有些堵得慌。
宋君辞微不可察地蹙着眉,摘下腰间的一枚圆形玉佩,用力一扳,当即便被分为了两块。
他将一半玉佩递给江无虞,“待时机成熟,这玉佩便是信物。”
“有劳。”江无虞不客气地接过那半块玉佩握在了手中,客客气气地朝着宋君辞展颜一笑。
宋君辞看在眼里,只觉心酸,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原路返回时,宋君辞看到卫砚还躺在那个斜坡上,花木扶疏,遮掩去了他的大半张脸,影影绰绰。
宋君辞心情并不算欢愉,也没打算良心发现把卫砚唤醒。
正当他打算从卫砚面前旁若无事的路过时,耳力灵敏的宋君辞听到草丛中有一道€€€€€€€€的声音。
那声音他再清楚不过了,是蛇信子发出的细微声音。
宋君辞警醒地侧眸一看,果然一条五步蛇正蜿蜒着蛇身在草丛间灵活穿行。
那个方向,糟糕!
见那条五步蛇正往着倒在不远处的卫砚游了过去,而且逐渐逼近,应当是闻到了猎物的气息。
宋君辞来不及多想,利落地拔剑出鞘,举起剑直接朝着那条五步蛇穿行的方向掷了过去。
“噗嗤”一声,在五步蛇离卫砚还要一步之遥时,宋君辞从天而降的剑硬生生从七寸位置开始将蛇身斩断成了两截。
腥臭无比的蛇血顿时四溅而出,滋了卫砚一脸。
温热黏腻的蛇血与腥臭刺鼻的气味,顿时让卫砚迷迷瞪瞪地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血不拉几的两截蛇身,中间还插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