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士兵觉得这人指定是脑子有病,不反抗也就罢了,竟然还异想天开的想见宋丞相?
“你算老几?宋丞相岂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清江国这么多人想见宋丞相,宋丞相每个人都见岂不是要累死了?”
其中一个士兵不屑地啐了卫砚一口,另一人也跟着捧腹“哈哈”嘲笑了起来。
卫砚沉着脸,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气势却是丝毫不输人。
“哼,我与你们宋丞相是好友,且有信物作证。若是耽误了我们约见之期,他怪罪下来,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两个士兵都是没什么军衔的大头兵,若是这个男人所言为真,他们两个小喽€€还真的担当不起。
两人面面相觑,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信物?什么信物?”
“劳烦二位兄弟帮我通传一声,就说我是持有双鱼玉佩之人。玉佩现在不在我身上,你们只要跟宋丞相说了,他必定会见我。”
卫砚也不傻,看出江公子的双鱼玉佩品相和玉质都属于上乘精品,价值不菲。
人心不足蛇吞象。
若是直接把双鱼玉佩交出来,这两个士兵见财起意,拿了玉佩却不通禀宋君辞,他上哪儿哭去?
两个人合计了一下,一个人负责看住卫砚,另一个人则跑去通禀宋君辞。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那名士兵回来了,还将卫砚带到宋君辞暂时在白溪的住处。
宋君辞见到来人是他从未见过的卫砚,眼中的希冀亮光如潮水般迅速退去,甚至可以说是失望。
他摆了摆手,摈退左右,整个房间只留下了宋君辞和卫砚两个人相对而立。
“你是什么人?”宋君辞打量完卫砚后,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卫砚此行是为了解药而来,目标简单而明确。
所以哪怕面前这个温润如玉堪比容熙第二的男人就是害太子爷中毒的罪魁祸首,他也不得不颇为有礼地朝着宋君辞作了一揖。
作完揖,卫砚抬起头不卑不亢地回答:“在下是受江公子江无虞所托,带着玉佩来求见宋丞相。”
“玉佩呢?”
宋君辞从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尤其还是一个素不相识之人,所以他非得亲眼见到了玉佩才行。
不同于在士兵面前的遮遮掩掩,卫砚很是爽快利落的从怀里掏出那枚双鱼玉佩,递给宋君辞。
宋君辞接过玉佩,定睛细看。
在纯粹无暇的羊脂白玉上,两尾红鳞比目鱼雕刻得栩栩如生,亲密无间,交尾而缠。
这块玉石,宋君辞找了许久,费了好些功夫。
无暇的白玉为底,正中却是艳丽的血玉,这样的石料世间并不多见。
宋君辞握着玉佩,轻轻一掰,玉佩被一分为二,两尾比目鱼便分开了。
这是因为玉佩中间还有一个巧妙的小机关,可以合,可以分,皆随主人心意。
这的确是他送给江无虞的那枚玉佩,宋君辞握住玉佩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神情有些许的落寞。
€€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无虞你瞧,这两尾比目鱼,这尾是你,那尾是我。
你名叫无虞,而我却愿年年有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