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靳昶动作一顿:“……”嘶!完了!
麟风化作了黑血,融入了残剑当中。
严靳昶刚将麟风收入剑鞘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异响,寻声看去,发现是通往这一层的通道再次打开了。
一道身影在下一刻冲了上来。
在那身影的旁边,向四周张扬的根藤明显比平日更多,也更粗壮,披散的银发仿佛要炸开似的,随着对方的快步跑动而摆动。
“严靳昶!”一声高喝紧接着传来,那从下方冲上来的身影,已经冲到了严靳昶的面前。
严靳昶看着那双已经变成了灿金色的眸子,正想开口解释,却感觉一阵眩晕再次袭上头,身形摇晃了一下。
安韶紧揪着的心瞬间漏跳了半拍,赶紧扶住严靳昶,“靳昶!没事吧?”
严靳昶的视线落在安韶扶着自己的手上,反应了几息,瞬间领会到了什么,于是,等严靳昶再看向安韶时,安韶就对上了一张看起来颇为虚弱的脸。
因为常年戴着各种各样的人皮面具,加上平日经常敷一些草药保养,严靳昶的脸本就白,只需微微蹙眉垂眼,再稍微低头,将大半张脸没入阴影当中,凌乱的发丝落下,看起来确实比平时多了些狼狈。
安韶看着这样的严靳昶,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击中了,语气都轻了不少:“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
严靳昶抓住安韶的手,压低声音道:“没事,我就是有些晕,方才我……”严靳昶靠近安韶,近乎与他面贴面。
安韶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了严靳昶的脸上,看着那张清冷且精致的脸,以及那暗赭色的眼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经历了什么的缘故,严靳昶的眼尾处还泛着红,衬得这张脸越发妖治。
严靳昶眨了眨眼,因为靠得太近,睫毛轻轻地在安韶的脸上扫过。
安韶有些恍惚:“怎,怎么了?”
严靳昶将安韶抱在怀里,声音有些低哑:“我,不太记得了,咒印好像消失了,我也失去了意识,醒来时,便感觉浑身疼痛,疼死了……”
严靳昶身体往下一沉,安韶紧紧地抱住他,心疼道:“我现在帮你梳理一下经脉,很快就不疼了。”
强撑着保持清醒,只想等着看严靳昶要怎么面对“疾风”的忘念:“……”这样也行?
你的头是在落下阶梯的时候被砸坏了吗?
你看看他那还赤果着的上身,你看看他那白净的身躯,你看看他身上哪里有半点伤痕?
这满地都是血气和怨气,他却一身白白净净,也就鞋底裤脚沾了一点血,就算说他是刚来到这里的,别人都能信!哪里就疼死他了呢?
他在演啊!你看不出来吗!
安韶连忙扶着严靳昶坐下来,并狠狠地瞪向了严靳昶刚放在地上的麟风剑,以及落在不远处的忘念剑,“是他们伤了你?!”
忘念:“……”你是比麟风还瞎吗?
麟风:“……”自愧不如。
安韶身上的根藤“唰”的张扬开:“肯定是了!”
麟风和忘念:!!!
你冲上来时把脑子和眼睛落在试炼塔二层了吗!
要不我们再下去一趟,帮你捡回来按上吧!
严靳昶抬起手,将手背翻到安韶面前,安韶便看到了严靳昶手背上那刚刚浮现出来的双剑型印记。
严靳昶:“我契约了这两柄剑,日后他们就能为我所用了。”
安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