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着眼，感受着胸口温热的体温，不自觉胡思乱想起来。

他从未做过梦。

可能因为他没有情感？

梦里会有什么？梦是黑白的还是彩色的？

楚承会梦到谁？

对了，他竟忘记问对方为什么对他这么熟悉了。

楚承能手搓人工智能，难道对方以前就造过人工智能偷窥他？

一想到这个可能，蒋凛居然没觉得恶心，反而有种血液沸腾的羞耻感。

啊，对方是个bt，自己或许也是？

亦或者对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蒋凛忍不住低头盯着楚承的睡颜。

两人距离太近，他能清晰地在黑暗中窥到对方姣好的面容。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对方唇角微勾，一只手紧紧扒着他胸口的衣服，看起来仿佛在索吻一样。

索吻……

蒋凛的心跳加速几分，赶紧撇去这样的胡思乱想。

但……

他手动弹了两下，轻轻搭在怀里人的腰上。

腰肢纤细，身板薄脆，仿佛一捏就断。

但就是这样的人，一念诛丧尸，一念收狼群，在那黑暗的地下研究室里微笑着朝他伸出手，说是需要他。

不，明明是我需要你。

蒋凛克制着张开五指，不让指甲剐蹭到对方娇嫩的皮肤，目光克制不住地在那张脸描摹。

不知不觉，天明欲晓。

蒋凛听到了方众心爷爷奶奶起夜的声音，然后就见楚承眉心微蹙，把脸深深埋进他胸口。

嗯，这是起床气犯了。

蒋凛心想。

他抬起被楚承温热肌肤晕热的那只手，掌心轻轻罩住对方耳朵，果然不一会儿，对方眉心舒展，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蒋凛不自觉随之勾唇，心里忽然饱胀起满足感。

这就是满足感吗？

只是……

为什么只是为楚承屏蔽噪音，看他安心睡眠，自己就觉得满足呢？

蒋凛默默想。

清晨很快在他的沉思中降临。

不远处的盲人们陆陆续续醒来，发出各种吵动。

蒋凛看到楚承眼皮颤动，似乎即将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