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记得自己在感觉不对劲后立即将人推出房门,但屋内的这些证据又是怎么回事呢?

还有,母亲是不是出现得太巧合了?难道……

“咔嚓€€€€”

浴室的门忽然应声打开。

“好吵。”

气质清冷的青年慵懒地靠在门边,灰黑的瞳孔透过镜片轻描淡写掠过季凛,落在樊薇身上。

季凛心脏本能地颤了颤。

霎时间,所有记忆归位。

揉乱的沙发,暧昧的哽咽,还有紧扣的十指……

“你€€€€”

“你是谁?!”

樊薇瞳孔骤缩,发出刺耳的尖叫,直接打断季凛的声音。

青年淡淡挑眉,忽然歪头,轻狎一笑:“你猜?”

樊薇盯着他身上刺眼的痕迹,猛地扭头看向季凛,瞪着眼睛质问道:“阿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疯了吗?你就算不想要孩子,也不应该找个男人吧!”

“因为我比你找来的女人还美?”楚承展唇一笑。

“闭嘴!”樊薇毫无贵妇姿态,指着楚承的鼻子骂道:“哪儿来的鸭子,我们娘儿俩说话,有你什么事!”

楚承眯起眼。

鸭子?

呵。

他忽而勾唇:“伯母息怒。您不愿接受现实也没有办法。但是……”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季凛面前,指尖暧昧划过对方喉结,引来一阵颤动。他唇齿间溢出一声轻笑,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季凛瞳孔骤缩,唇上柔软的触感竟令他忘记将对方推开。

一吻毕,楚承起身,望向目瞪口呆的樊薇,笑眯眯的模样像极了吸人魂魄的狐狸精:“但是,我和阿凛早已情比金坚,暗许终身。所以,哪怕被下了药,他也宁可忍着药性不碰别人,直到我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樊薇似乎无法接受,失神地喃喃自语:“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所以拜托伯母别再想着生米煮成熟饭,给阿凛下药了。不但伤身,还犯法。”楚承冷笑,“阿凛念着母子之情不愿追究,我可不会!”

季凛呼吸一滞。

樊薇瞳孔骤缩,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什么下药?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啊……那要不把昨晚那姑娘喊过来,大家当面对质?”楚承歪头无辜地眨了眨眼。

樊薇当即噎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季凛看在眼底,心霎时凉了一半。

不好的预感成真,果然是他的母亲指使祝蓉蓉给自己下药的。

为什么?

就为了季家的家产,连自己儿子的身体健康也不在乎么?因为这身体已经是破烂筛子,所以再戳几个破洞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