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偷袭失败,但是终究还是让他给跑了。而紧接着,泓兴派的弟子便在林雁一住过的房间中找到了他与别人密谋的书信,想是未来得及销毁。
若是使用灵鸟传询,或许可以更保险一些,但是当时林雁一住在泓兴派中,诸多不便,灵鸟传讯只怕太过引人注目。大概是因为这个,他和别人密谋才使用了纸质书信,却不想最后还是被桂江雨发现了。
“之后我便亲自追了上去。再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想来月天也已经告诉过你们,我抓到了林雁一,想要先将他带回泓兴派,再考虑后续如何处置。谁料又被他给逃跑了。我想到他和旁人往来的书信上曾经提到过瀛儿湾这个地方,恰好这个时候知行门又出了事,听闻我派长老也派了弟子前往知行门,我便也来到了这里。”
桂江雨将自己从林雁一住过的那个房间翻出的书信拿了出来。
“这字……字体有些眼熟,但是绝对不是林雁一的笔迹。”任渠椋道。
他是林雁一的师尊,对林雁一的笔迹自然是熟悉的很。
“这当然不是他的笔迹。”桂江雨道,“这是旁人写给他的信,说什么若是遇到了困难,让他来瀛儿湾和写信人汇合,写信人可以给他提供一些帮助。”
顾凌宇接过了信纸细看起来,可信上除了桂江雨所说的这些,再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语,甚至看不出那人写信时的情绪,单单看信什么也分析不出来。
“林雁一逃跑之后,我立即便动了身,一路匆匆赶来,这也才刚到,甚至都没赶上晚宴。”桂江雨深深皱着眉头,一脸的疲惫。
顾凌宇闻言挑起了眉:“这么紧张?饭都可以不吃,也不能耽误了你泡妞?”
“劳逸结合嘛!我为了追林雁一,这么多天了歇都没歇过,好容易以为在这里能遇到几个美人……还换成了你们两。”
“什么意思!我们两也算是美男子的好不好!换成了我们两你很吃亏?魔尊大人和清琼仙尊一起穿女装,这样的景象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看的!”
听了这话,桂江雨很是认真地越过任渠椋上下打量了顾凌宇一番:“吃亏倒是不吃亏,就是……”
说着,他的目光对上了任渠椋的冷冰冰的眼神,补齐了后半句话:“不能多看。”
“既然我们来到此处的目的是一样的。”任渠椋冷冰冰地截断了桂江雨的话头,“那便不要浪费时间了,速速查出瀛儿湾疯病的真相才是正经事。”
“这个我方才来的路上已经看过了。”桂江雨没有隐瞒身份的必要,完全可以在知行门中大大方方地随便行走,“镇中染了疯病的人都被关在了南苑,有专门的弟子看守。我进去看了一眼,的确是一种魔界的禁术所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做束神。”
“束神?”任渠椋皱起了眉头,“束神并不是什么高阶禁术,只能让中术者神智受控,且有时限。时限过后,中术者便会恢复,除了可能会有一段时间思维不清之外,并不会有太大的伤害,时间长了自然能够恢复。但是……这个时限究竟是多久,并不确定。”
束神的时限是根据施术者修为而定的,施术者修为越高,中术者能够被控的时间就越长。如今已经五天过去了,还没有一个人恢复,可见背后那人修为必定不低。
顾凌宇知道这种禁术:“所以那些感染了疯病的镇民其实并不需要咱们过多地操心。可问题是,如果那人一直控制着,不让镇民清醒,一直这么拖下去,伏魔大会的召开,恐怕就不得不提前了。”
原本各大门派都只是嚷嚷着要讨伐魔尊而已,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有谁当真对此事多么上心。
但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如果知行门掌门一直不解除束神,修真界中知晓魔界禁术的人又寥寥无几,这么多门派都派了弟子来到知行门,若是这些弟子都受了伤,诸门派不知束神并不会伤及根本,情急之下,会怎么做?
只能近快召开伏魔大会,尽快将魔尊打败。
想到这一点,三人皆是面色一沉。
若知行门掌门当真这么打算,那么接下来,诸门派的弟子恐怕就危险了!
而且,他们现在正全部都聚集在正厅之上,简直就是动手的大好时机!
“得先去正厅!”顾凌宇急道。
“你疯了!你现在可是魔尊!你若是这个时候现身,必将成为众矢之的!”任渠椋生怕顾凌宇一时冲动,忙按住了顾凌宇的手。
桂江雨却在一旁淡淡开了口:“正道之中,认得魔尊的人有多少?”
任渠椋愣住了。
的确,虽然魔尊现在是人人都喊打喊杀的角色,但能认出顾凌宇的人倒还真不多。虽然顾凌宇曾在广福寺出没,但当时根本就没有表明身份,而且前后几次和悟慧大师对战,他们两人也都是戴着面具的,想来应当没几个人知道顾凌宇的模样。
顾凌宇明白任渠椋的担忧,但也知道正事要紧,便覆上任渠椋的手背:“桂江雨一个人,恐怕不是知行门掌门和一干弟子的对手,我得和他一起去。不然那么多正道弟子都在正厅,这一番若是让贼人的手,修真界可就损失惨重了!”
至于任渠椋,虽然也不常在西北露面,但是正道这一次来人实在太多,必然有能认出他的,才是当真不便露面。
任渠椋皱着眉头,却终还是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