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易千帆究竟是黔驴技穷了,还是有什么东西还在前面等着他们呢?
但不管怎样,先通知任渠椋一声再说。
顾凌宇反身一脚踹飞了想要从背后偷袭他的一个鬼皿,而后长剑向前一探,便从喉咙将面前的鬼皿通了个对穿。
趁着还没有新鬼皿围上来的间隙,顾凌宇两指并拢,向任渠椋传音。
“如何?”任渠椋一直都在等着顾凌宇的传音。
“赤玉很可能已经不在泣露阁中!”顾凌宇一边应付着眼前的鬼皿,一边尽量言简意赅地将眼下的情况讲给任渠椋。
“沈辰溪很有可能用了个什么暂时隐藏赤玉气息的结界,带着赤玉逃跑了,易千帆正在给她拖延时间。他没有赤玉在手,倒是不难对付……只是,我们暂时被他绊住了脚。”
“那要我去追查沈辰溪的下落吗?”任渠椋问道。
“你别去!”顾凌宇大吼道,“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你别去找赤玉,就好好在哪里待着等着!等我们把……”
顾凌宇的声音突然之间便消失了。
他究竟想要让任渠椋等什么,却是没人知道的了。
传音突然之间中断,顾凌宇的话也就这么卡在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地方。
“顾凌宇?顾凌宇!”
“顾凌宇!你在听吗!”
任渠椋唤了几声,又默念传音咒,试了好几次,却是再也联系不上顾凌宇了。
烦躁之下,任渠椋生生捏碎了手中的一个茶盏。
原本想要上前问一问究竟发生了什么的轻隐和雁桢见此情景,却也都是不敢上前了。
与此同时,方才还明目张胆生怕旁人不知道的赤玉灵流也像是一下子被什么人阻断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都感觉不到。
如此正好!既然赤玉灵流没了,那么任渠椋也就可以道泣露阁去查探一番情况了。
他正要起身,却见天边突然飞来了一抹红影。
那是琨玉山的火灵鸟,大约是掌门传来的。
“如你所言,鬼皿不能长时间发动攻击。他们停止攻击之后为师已经将他们尽数斩杀,但琨玉山仍遭到重创,死伤无数。你既已查到了泣露阁,为师便知道说什么你也是不愿意回来的。既如此,注意安全,千万小心,切记不可莽撞!”
听起来,琨玉山像是暂时没什么危险了,任渠椋却皱起了眉头。
既然琨玉山没事了,那想必泓兴派大约也是差不多的情况。看起来,这些鬼皿就像是发动了一场没有任何意义的进攻。
易千帆难道就没有想到自己现在的实力,这一场进攻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吗?
林雁一昨夜说得不错,现在根本就不是发动攻击的最佳时机。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突然忍不住了?是当真觉得他们能这么快就查到泣露阁头上?
而且这场闹剧一般的进攻,简直就像是……逼着他们,一步步引着他们查到泣露阁来一般。
所以,这样找死的事情,当真是易千帆做出来的吗?
“师尊!”轻隐已经凑了上来,“师祖说琨玉山遭到重创,那要不要我和师兄回去看看?师祖既已将鬼皿尽数斩杀,琨玉山现在应该是没有危险的!”
任渠椋却摇了摇头:“易千帆虽人在泣露阁,但沈辰溪却不知所踪,而且还有赤玉在手。你们若是单独行动,遇上了她怕是会难以应付。你们还是留在这里,拿好我方才给你们的木牌,我去泣露阁看看。”
说完,他抬手在整个茶馆周围设下一道结界,便不顾两人担忧的阻拦,朝着泣露阁飞奔而去。
方才好好说着话,为什么顾凌宇会突然就失去了音讯?
即便易千帆当真是想要拖延时间,好让沈辰溪逃走,这点时间也必然是不够的,为何泣露阁周遭的赤玉气息会突然消失殆尽?